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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不起在哪里见?过。桓思远道:“怎么样,二位考虑得如何?签与不签速速决定,过这村没这店了。”
许太妃还在为许昭容争取脱离贱籍的机会?,桓思远摇头否道:“这都是王家的决定,本官做不了主,仅仅是来?送信的,若有疑议还请问询当家主母。”
许太妃撇了撇嘴,可不敢让侄女去见?王姮姬。那女人本就针对昭容,主动送上门去,说不定到手的妾室位置没了,好事也变成坏事。
“不了。多谢大?人。”
只要当了琅琊王氏的妾室,挤进这门第,不愁日后雪堂不为昭容落定良籍。
许昭容暗自奇怪,纳妾本是王家的家务事,为何让一个外姓官员插手?
身边小厮提醒道:“咱们姑爷和桓大?人是故交,关系好得很,时常互相托付。”
许昭容听了才宽心,在纳妾文书最后一页的死契上,印下自己的红手印。
这其实?和从勾栏买瘦马的章程差不多,主人那一栏龙飞凤舞写?的“王姮姬”,清骨有力?,显然出于男人之手。
身契另外还有密密麻麻的许多字,她却?一概不认识。勾栏老鸨教琴棋书画,教取悦男人,却?从不教诗书识字之事。
许昭容只认识郎灵寂的字,以前像模像样画过他的帖,王姮姬三字就是他写?的。想来?王姮姬死不同意纳妾,表兄便自作主张拟了这封文书来?代替签字了。
她心中?羞涩又欢喜,表兄这样在意她。
“好了。”
桓思远拿了身契在手,端详了片刻,打?上本府戳记,道:“行,等信吧。”
他逡巡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打?量,停留片刻,别有意味,最终啧啧道,“真是美人呐,怪不得,怪不得。”
许太妃自然知道自己侄女花容月貌,否则郎灵寂也不会?甘愿冒着?得罪琅琊王氏的风险纳她为妾,被这样像挑瘦马似的打?量很不舒服。
许太妃下意识将许昭容挡在身后,道:“大?人谬赞了。”
桓思远又嘿嘿笑?两声,热不热冷不冷的,言有尽而意无?穷,让人听着?膈应。
“好好的吧。”
许昭容心脏砰砰乱跳,甚是紧张,幸福来?得太突然让人恍然在美梦中?,虚幻不真。
有郎灵寂在她不怕任何人觊觎,哪怕眼前人的官位再高。
她终于找到了遮风挡雨的场所。
许太妃觉得桓思远意头不善,匆匆结束了谈话。
几日来?,许太妃把许昭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,爱怜备至,帮她养头发,备首饰,二人甚至同寝而眠半夜欣喜地窃窃私语。
许昭容终于要出嫁了。
纳妾按理说没有洞房花烛,每每却?有源源不断的好东西送到她屋里,绫罗绸缎,珠玉首饰,完全是她从来?没穿戴过的。
这八成是暗戳戳地送嫁妆,闺女出嫁前都会?收到嫁妆的。琅琊王氏果真富得流油,随便从指缝儿漏出点油,都是普通人一生难以企及的。
洞房花烛那日,许昭容精心打?扮,身披锦绣喜服,蒙着?桃红色的盖头欢喜万分地在新?房中?等着?。
一顶软缎小轿过来?接她,瞧着?徽记是王氏的,外表甚是华丽精致。
许昭容不知为何要别院而居,大?抵是表兄觉得王姮姬泼辣,远远地躲了开。
许太妃含泪将她送上了喜轿,道:“住到别处去也好,你们夫妾两人过自己的日子,免得受豪门的肮脏气!”
许昭容亦动容,最后跟姨母抱了抱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