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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别的男人。王姮姬,“管你何事……”
他话语隐约沾了些警告,“当然?关我事,你若死?了,没法跟你家人交代。”
现在正是青云直上仕途锦绣的好时候,她死?了,琅琊王氏必然?不会善罢甘休,岂非威胁他中书监的位置。
死?可?以,别挡他的路。
没有他的允许,死?都不能。
王姮姬听他句句不离权力?,字字紧绕仕途,“我没想自戕,你都没死?呢,我岂能先死?。放心,你死?了烂成渣滓,我都能好好活到一百岁。”
郎灵寂气得笑了,“你的行?为最好和你的嘴一样硬。”
王姮姬耐心告罄,这里寒风呼呼地吹,谁爱喝西北风。
郎灵寂不深不浅地瞥着她皙白的脖颈,秀色的墨发,恰似雪中红梅的玲珑身段。这么美的躯体,似乎不该变成尸体。
但他与她那个的次数透支光了,下?次在遥远的两个半月以后。
他从后靠近抱了抱她,泛着几分?探究神色,“刚才究竟在想谁,告诉我吧,男的女?的?”
王姮姬被逼得没办法,知他素来敏感,只得道:“我爹爹,没想别人。”
郎灵寂口吻顿时化作?松林间凛冽的风,“想你爹爹就着了魔往湖里跳?”
还没等她辩驳,便撂下?一句,“以后别想死?人,死?人都是勾着你去死?的。”
“凭什?么你说这些无稽之谈,”
王姮姬猩红着眼睛,猝然?转过头,两靥生愠,“我爱想谁就想谁,与你有半分?关系了,有毛病。”
“放心,以您的能力?,即便没有我做新妇也照样一线飞天位极人臣。”
郎灵寂臂弯正虚圈着她,距离很狭窄,被她这么猝然?扭头,两唇几近相触。
他怔然?,她的头却又扭回去了,清瘦的后背阻隔在他们中间。
他的唇便轻触到了她的发,滑如?流墨。
那是一头精心养护的头发,只有贵族才有,柔腻似绸缎,透着淡淡香,头发丝都整整齐齐,穷人是绝计养不起的。
郎灵寂阖了阖眼,心上仿佛被细微的钩子钩了下?。顿了半晌,他才回应她的话,“有你的助力?,不是飞升得更快么。”
王姮姬一噎,他利用她还真利用得干干净净,收留许昭容,既得了权力?又得了美妾,人生赢家,何乐而不为。
怪只怪她前世瞎了眼,错把狼主当恩主,付出那么多感情。那些感情里有多少是真的,有多少是情蛊使然?,已经难以清算了,权当一场梦罢了。
好在他马上就要去江州了,将近两个半月的长久分?离,她能享受清净日子。
天色暗沉下?来,灰扑扑的。万事万物像是蒙上了一层黏黏糊糊的薄雾,朦胧,潮湿。
她和他并?肩在亭子中坐着,一时间很静寂,只有枝桠的乌鸦发出嘶哑声。
疏离到骨子里,比雪花还疏离。
湖风迎面传来徐徐清冽,半飘残雪,落在孤瘦的枝桠上,给本?就萧条孤森的画面平添一点寒意。
这样的天气干燥而阴郁,全然?没有美感,空气钻进鼻子里让人阵阵打喷嚏,并?不像诗词中描述得那么美。
“你打算拿许昭容怎么。”
良久,王姮姬终于问出今日的核心问题,声线低得快要和湖雪融为一体。
抱也让他抱了,睡也让他睡了,他还欠她一笔账,她有权要求。
说好了两人合谋,她设圈套他赶人,今日他却怜香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