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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动着彩旗,一边愉然长啸,串串笑语犹如银铃之清脆。有时候张开手臂,活像洒脱恣意的精灵。“文兄,过来骑几圈!”
文砚之体力弗如王姮姬,安静坐在篱笆外为她作画写诗,记录下她一身?红衣如风中精灵般驰骋的秀美英姿。
他的笔追随她的脚步,挥舞得?极快,浓墨重彩落于纸上。
湖水潺潺流淌着,倒影纯净的天空,一伸手掬蓝天洗脸。自由纯净的空气填充肺部,滋润人心,洗涤了灵魂。
“蘅妹,”文砚之挥臂招呼着,“休息会儿吧,看看我为你画的。”
王姮姬欣然诺之,从马背跳下。
文砚之伸手帮她擦着细汗,画上的她写意而不写实,寥寥几笔便勾勒出?她的轮廓,与她本人骑马的仪态一般无二,与风同行不受羁绊。
王姮姬嗔,“你将我画得?太美了,我本人哪里有?这样?……”
虽是怪罪,她面容流露悦色,颊犹如翩翩飞霞,美目流盼,欢喜得?紧了。
文砚之不敢多看亵渎于她,只埋头蘸墨汁涂抹瑕疵之处,微笑着说:“蘅妹的神韵,纸笔哪里能?画出?十中之一。”
王姮姬想请人将这幅画裱起?来,挂在小王宅的新房里,丹青水墨,比放些花瓶玉器的贵重死物?有?活气多了。
转念一想,命运姻缘的红线一旦连上便不会断开,文砚之以后会在她身?边时?时?作画,成百上千幅,岂独这一幅画为然。
文砚之又在画作边上题诗,由他写下前两句,王姮姬写后两句。两人诗风迥异,拼凑在一起?竟出?奇的和谐。
“蘅妹好文采。”
“文兄也好文采。”
二人互相夸赞,席地坐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煮茶,欣赏着画和诗。
湖光天影,绿草如茵,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缓慢地飘动,春风淰淰,时?间似乎停止了流动。
“你知道吗。”她懒懒靠在他的肩头,出?神痴痴,“其实这样?什?么都不做,安静宁谧的日子我就最喜欢。”
文砚之道:“我们每天都是这样?的日子,我已经答应了你爹爹放弃仕途,以后可以游遍山河,有?的是时?间。”
王姮姬微有?所感,坐直身?子:“你甘心吗?”
文砚之避开她的眼睛,没有?直接答,浅叹了声,藏着郁郁不得?志的悲哀。
骨子最深处,他确实屈心辱志。
但和郎灵寂做交易,他又深恶痛绝。
“甘心不甘心,人生也就这样?了。”
王姮姬正色道:“文兄,我会把你当亲人,尽量让家?里人都接受你。”
文砚之瞥着她羊脂玉似的脸颊,“嗯。我也会为你奉上情蛊的最终解药,让你今生今世永远摆脱情蛊的阴影。”
王姮姬唇角弯起?一个弧度,继续伏在他的肩头。他的肩头很清瘦,骨头甚至咯人,却莫名给人以安全感。
天很清,云很淡,他们永远这样?平安无事地依偎下去,时?光甜如新蜜。
她前世朴素无华的愿望是寻一个专心之人,夫妻和睦,共挽鹿车,岁月静好,经历了这么多风波终于实现了。
……
在马场蹉跎了甚久,回到王宅后,还?没来得?及梳洗,王家?管事的就请文砚之过去学规矩。
王姮姬问:“什?么规矩?”
管事的道:“九小姐,一些礼仪家?史,咱们家?新女婿全要学的。”
文砚之本是寒门新郎,之前又诋毁王氏,王家?长辈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