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第18章(2/3)
“毕竟英国公世子是太子少傅,太子向来是同荆王政见不同的,我这样一搅和,你怕太子会猜忌你夫君?”
“可你都来参加荆王妃生辰宴了,你婆母同荆王妃又那么要好,你会在意这些?”
“荆王妃和荆王又怎么能一样?太子跟荆王妃也很要好啊,可我哪里知道荆王会突然从属地回来,你还故意说我郎君帮了王爷大忙,我看你是故意的吧??”
戚央央也不跟他来斯文那一套了,把茶盏一撂,捋了袖子站起对峙道。
沐江恩还是笑,笑完眼里隐含疼色,一闪而逝,道:“你不是都要同他和离了,受了那样的委屈,还那样...维护他吗?”
戚央央刚才在宴席上被他当场见过自己狼狈的样子,说心里不疼是假的,可她又能如何呢?
她怏怏地重新坐下,拿回杯盏径直往里倒茶,一杯接一杯大口喝。
“在我十岁那年,再次遇见他开始,我就告诫自己,一定要...一定要让他过得幸福...”
“你都不知道...以前的他有多好...”
“怪我...都怪我...”
戚央央从决定和离开始到现在,统共就流过两次泪,一次是上回躲在巷子被他看见,这次是在荆王府和他聊着聊着没忍住,还是被他看见
“给你看些东西,你不要哭。”
沐江恩安慰她的话,不知为何听着有些熟悉。
戚央央擦干眼泪抬眼,便看见沐江恩袖子里装了满袖用黄油纸包成花瓣形状的甜糕。
“尝点甜糕吧,心情会好些。”
看着她边擦干眼泪边剥开甜糕的样子,他忍不住又道:“以前我也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妹妹,她倘若还在人世,许是跟你一样也嫁人了吧,如果她的夫婿待她不好,要纳妾的话,我当兄长的一定踩上门去给她出头。”
戚央央听到这里愣了愣,刚囫囵吞下的一角甜糕就顺着唇舌滑入喉头,化成有桂花香的软甜味。
心脏的疼痛,像被一只手轻轻抚揉过一般。
·
裴陆戟下淮东已经有两个月,这两个月来,戚央央几乎每旬都同修竹通信,写的都是告诉他要如何变着花样在他的膳食里加巩固他病情的药。
上个月最后一旬,修竹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信,说是世子忙于公务连饭也顾不上吃,每天都扑在堤坝修筑前线替太子张罗要务,他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世子,派人送的饭膳进去,最终没瞧着人又被送回。
央央焦急不已,找英国公帮忙,可英国公最近忙于处理边境同大周敌对的事,显然心力交瘁,只同她道:“央央啊,大夫都说他现在已经无碍了,那就应该不需要再吃药了,你放宽心些吧,他是个男人,哪就这么娇气了!”
他爹不想管他的事,最后央央又去找了婆母,甄氏一听,立马找了工部一位文臣的夫人,找她帮忙联系里头的人进去送药,这事才总算安心下来。
这个月最开始那两旬,修竹都如常寄信来禀报,说是世子有服药,可是具体是怎么服的,也没有详写。
央央忙着江南广陵那边修筑小院的事情,又要开始着手看商铺,便没多多问。
然后,这个月的最后一旬,修竹突然又八百里加急寄来一封信,信中说,世子将近一个多月没服药,审查案子升堂的时候突然发病,现在被关在暗室里,见人就掐,凶狠异常。
一得到这个消息,她焦急不已,跑去找英国公,发现英国公也正因为此事被皇帝召进入宫了。
甄氏也从宫里得知了消息,慌急来找戚央央,“央央!不好了!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