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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他的情绪,着实让他有些太不理智,他不应该学江大少爷做个烂人的,或者说,今天的分寸没拿捏好,太过了。明明一直以来他一直要说像生父那样,做个负责的人,却还是变成现在这幅样子。
难怪他今天如偿所愿,却也没有很开心,长大之后发现自己和被唾弃的烂人一样好像挺失败的。
反省过后的顾棠把江淮生拦腰抱了起来,同样是做了两个小时的体力活,而且还是付出更多的那一个,但是前者的体力显然比后者要好太多。
他的声音温柔了许多:“你放心,我不会再给你做什么,只是帮你清理一下,帮你上药。”
他用淋浴头细致的冲干净江淮生身上的脏污,手指戴着一次性指套给对方上药,其实没撕裂没出血,顾棠觉得自己技术还行。
江淮生恨恨地偏过头,又在顾棠给他上药的时候,一口咬在了后者的肩膀上,他下口很用力,当场就咬出了血。
顾棠只是肌肉下意识紧绷,右手依旧很稳很温柔的给对方上药,这一次哪怕大少爷因为他动作有了反应,他也没有出声嘲笑对方。
他不用看也知道肩头的伤口很深,脑子里还记得给自己加了个行程:“明天得及时去打破伤风的针。”
“好了,上好药了。”
顾棠说:“房间里要散味道,我抱你去我那边睡,放心,明天在管家来之前我会把你抱回去。”
江淮生装死不吭声,他恨自己竟然在顾棠上药的时候起了生理反应,脸都丢到了太平洋。
反正这个提议对他没坏处,沉默等于默认。
在顾棠将他放下的时候,江淮生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:“我睡床,你睡地上。”
他才不要和江淮生睡一张床,狗就应该睡在地上!
依旧是特别平和顺从的回答:“好。”
不知道那个药是不是有安定成分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折腾的没有了任何力气,江淮生本来以为自己会气一夜都睡不着,但是躺在这张满是顾棠气息的床上,他竟然迷迷糊糊就这么睡过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,不出意料,江淮生没能睡醒过来——脆皮的他发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