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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被人骗去了遥远的边境,再次接到消息,就是他爸爸入狱锒铛的消息。妈妈独自撑起了这个家,但因为爸爸欠下的巨额债务,他们被逼卖了店铺,他被带回了小山村,每晚仅有一墙之隔的猪圈里睡觉,只有门口那盏到了八点才会亮起的小灯成了他小时候唯一的期盼。
在爷爷的病床前,楚惊秋看着那一摞摞厚厚的通知缴费单,手机上各个银行app的催款短信,每当这时候楚惊秋就会想他如果是富家子弟多好啊,根本不用担心钱财,想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但终究看来,只是虚妄的,他面对的只能是拼命工作,去争取微博的工资来养活自己和仅有的亲人。
“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。”楚惊秋道,走到了树荫下,“我要去面前的医院,你是……?”
“好巧,”陈浮顺手拿起了楚惊秋手中厚重的字典:“既然一起去医院,那么我帮你拿东西吧。”
楚惊秋一米七五的个子,站在陈浮的面前,显得有些瘦削,他刚想拒绝,但陈浮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和陈浮站在一起,既便是电梯,楚惊秋心中的诡异感和害怕感也消散去不少。
他们一路说说笑笑,在电梯门开的那一瞬,楚惊秋看到原本寂静空荡的走廊上多了一些人。
人数也不多,零零散散的,但比起中午出去的空旷,还是显得有点多了。
“啊……又来了。”陈浮无奈的摸了摸额头,抱着手中的东西率先出去了。
楚惊秋还未搞清楚情况,他担心段衍没有好好吃饭,快步走到了病房门口。
但在病房门口,他怔在了原地。
透过病房的玻璃,他看到了段衍微微垂落着脑袋坐在沙发上,他一只腿蜷缩着,一只腿的裤腿被卷了上去,只见原本白皙的皮肤出现了一个可怖的口子,那伤口血肉模糊,连带着周围的肌肤淤青了一大片,形成鲜明的对比,给予视觉强烈的刺激。
鼻尖萦绕着消毒水挥之不去,楚惊秋愣在原地半分没有动。
而半蹲在段衍面前的,是一名穿着浅色衬衫黑色修身长裤的男子,头发垂落,看不清面容,男子轻柔的拿起碘伏在段衍伤口上消毒,每擦一下,男子会靠近伤口轻轻的吹一口,仿佛这样才可以缓解段衍的疼痛。
一向很抗拒别人触摸的段衍竟然没有任何反应,连那本自从醒来之后就没有放开过的外语名著,此时也被他冷落到了一旁。
夕阳从窗子里投射下来,洒下金光色的光,投落一地的斑驳,将沙发两个人的影子拉的格外长,似乎要融入为一体。
微风拂过,窗帘卷起轻微的幅度,段衍的碎发被吹起,露出如画的眉眼和精致的侧脸,他的眼低垂着,长而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轻轻颤抖着,嫣红的唇瓣还有一些红肿,那是楚惊秋咬出来的痕迹,唇瓣轻轻抿着。
两个人之间无言的氛围好似谁都插不进去,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。
楚惊秋看到这一幕,心口处莫名其妙的酸涩起来,全身一动,就会带来他无法想象的痛苦。
楚惊秋把手掌抵在心口处,蹙着眉头,感受着心脏的跳动,那股酸涩感在四肢百骸流动着,他的神经都被浸泡在里面。
楚惊秋看见这个场面,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这样的念头——
我不想要这个人接触段衍,我不想要段衍看见其他人。
楚惊秋紧咬着嘴唇,久久矗立在原地,他不敢用力大口的呼吸,从胸膛弥漫出的痛楚他无法承受。
这是为什么?
楚惊秋不敢去深挖掘那股情感到底是什么,他只知道这画面刺得他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