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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沾的面,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了,就这淡出生天的面,从前病着的时候吃一两顿就算了,好好的人谁爱吃这个?确认过谢柏峥的安全之后,家人们便开始各忙各的。今日刚好县上有集,祖母与苏氏早便定好了一同去逛集市,谢教谕去县学继续为府试发愁,直到“慈恩寺昨晚又出大事了”这件事在县里被传开,一家人才惊慌失措地齐聚在院子里。
谢教谕毕竟是县中官员,知道得比在集市中道听途说更多一些,比如县衙里昨晚灯火通明,黄推官连夜审了几百号人,现在县衙的大牢是人满为患,县衙烧饭的婆子是到处找提神的茶叶,只为泡茶给黄推官和县衙胥吏们提神。
总而言之从昨晚到现在,整个长安县衙都杀红了眼,路过的狗都显得格外眉清目秀。
……
谢家人也终于在事发后,得知了前一晚的艰险。
谢教谕原本一直嫌弃儿子没出息,但是这人一旦支棱起来,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撑不住,他回到家就径直往谢柏峥房中去,他要好好问个明白!
只是他才沾到门边,就被老娘亲一把拽了回去。祖母怒目而视:“你做啥?”
谢教谕被血脉压制,还没张口辩解几句就被数落:“你没听说昨晚那又是大火又是塌方还鏖战一整夜?我孙儿定是累坏了,你不许吵闹他!”
谢教谕百口莫辩:“……娘,我就想找他问几句话。”
“你来不及等他睡醒了再问?”祖母丝毫不买账,骂人非常高级:“你这做爹的,从前就知道跟在他屁股后面嫌他没出息,自从他开蒙以来天天没个好觉睡!现在孙儿眼看着比你有出息,你还是不让他好好睡,你是他亲生的爹还是亲生的仇人啊?”
谢教谕小声反驳:“我这不是怕他不知深浅地去得罪人。”
“你老糊涂了,还是我老糊涂了?”祖母冷笑一声,“昨日是推官大人叫他做事,连你这做老子的尚且不能拒绝,他还能不干啊?你与其有时间担心他得罪人,不如反思为何推官大人放着你这举人出身的官不用,非要用一个毛头小子?你近日县学不是很忙么,那就赶紧做事去,别平白无故来过做爹的瘾!”
谢教谕一下子被骂懵了,因为过于扎心而一时没接上话。他本来就是爹啊,当爹竟还错了!
苏氏在婆母的攻击下插不进嘴,但是她到底心疼丈夫,这时才小声地嘟囔一句:“相公也是担心峥哥儿,叫他起床吃了饭再睡也不迟。”
祖母冷笑一声,都懒得说她。
……
谢柏峥隔着窗望了一眼,只看见模糊的一团,刚好没听见在吵什么。于是他也就暂且没有理会,洗漱完换了衣服才出门。
打开门一看,祖母已经叫王婆替他准备了早点。一碗面皮汤,两张肉饼,都是新鲜热乎的,另外还有煮好的一壶红枣茶。
谢柏峥原本还没什么感觉,看见食物才想起来他自从那小茶肆出来后就没吃过东西,果然封建主义比资本家剥削起来更狠心。
他们是真既要马儿跑,又不给吃草啊。
谢柏峥食指大动,十分感动:“多谢祖母!……方才好像听见父亲的声音,今日他休沐么?”
“你自吃你的,不必管他。”祖母满脸堆笑,语气温和可亲地说:“你父亲今日不休沐,他是朽木。”
一旁的苏氏,欲言又止地看向了丈夫那一间小小的书房。这么下去,可别被气出个好歹来?
谢柏峥:“……”
这话家里也就祖母敢说,还没人敢反驳。
谢柏峥舒服地吃了早餐,又想起昨日李三的事,便问道:“祖母,从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