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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出来的那玉佩出自同一块籽料。实在是羊脂玉易求,可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羊脂玉,就是普通的王公贵族也很难弄到。
他实在很疑惑那道人的身份。
可是问题又来了,假如,假如做一个大胆的猜测,假设那人跟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他应该极力隐藏身份才对,为什么会轻易地把如此显眼又贵重的东西随手就送人呢。
周二郎努力回忆着那一天有关那个大胡子道士的一切细节,他忍不住铺开画纸,研了墨,提笔开始勾画记忆中那个道士的模样儿。
画着画着,周二郎突然感觉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,这个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?
究竟在哪见过呢?
周二郎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,但也相差不多,只要是他看过的东西或者是人,一般不大可能会忘记。
鬼使神差地,周二郎抬手护住了画面上那人的大胡子,只露出那人的面部的上半部分——
下一刻周二郎猛地捂住了嘴巴,身子一晃,差点儿瘫坐到椅子上。
他像云娘,但更像儿子!
朱云娘?
朱隐,隐,为什么要取名为隐?
很少有人这样取名。
而云娘和岳父的长相似乎没有一丝相似之处,就算云娘肖母,也不至于一丝父亲的影子也找不到吧。
另外,云娘父女还是外来户,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。
喘症?
是了,前朝皇族有喘症,钰哥儿亦有喘症。
端王!
端王亦有喘症,且有小道传闻,说是端王本来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,先皇对他十分喜爱,只因他的母妃其实是前朝皇族的人,只因姿容倾城,被先皇看中,使其改名换姓,封为皇贵妃。
也正是因为先皇顾忌到端王身上有前朝血脉,这才失去了竞争皇位的资格。
这一切的线索串联起来,足以推测出一个让周二郎头皮发麻的真相!
第144章
月色,如水般静谧。
冷白的清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棂倾泻进来,披了周二郎满身,二郎只觉浑身发寒。
他问自己最后一个问题——
为什么朱隐会选择将云娘嫁给自己。
如今自己已经进入大干朝的权力中心,朱隐会选择安稳养老吗?钰哥儿是不是也要成为他算计的对象……
周二郎在书房里独自静坐了一整夜,中间云娘过来送参汤,见他脸色不好,还以为丈夫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,也不敢太过打扰他处理公务,悄悄退了出来。
早上,秋霜进来收拾书房时,发现那参汤早已冰凉却并未动分毫,轻叹了口气,拿出去倒掉了。
一夜身心俱疲,今日还要打起精神去锦衣卫所见端王,周二郎回到主卧准备小睡一会儿,临睡前吩咐云娘一个时辰后叫他,又叮嘱以后天冷了,就不要送钰哥儿去书院受罪了。
朱云娘:“……”
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能说天冷就不读书了吧。
周二郎没有过多解释,接下来他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,不想让儿子有一点儿安全隐患,再者,云娘身世那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,他亦不放心。
云娘无奈,只得转身去了儿子屋,跟孩子解释这事儿。
周锦钰一捂小脸儿。
他要起来找他爹说说去,他身体真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,被朱云娘拦下了,“你爹昨晚一宿没睡,这会儿刚躺下,一会儿还要起来去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