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乏。香怜儿给他看?已经空空如也的水烟袋,“烟丝没了,连我也愁烦呢,大人且忍忍罢。”
汪云海虽不知葵婆究竟制的什么东西,但也知道与寻常烟丝不同,心?里?固然害怕上瘾,可他一向自制,无?非疲倦时提提神而已,料想没多大隐患。
岂知这玩意潜移默化,一沾上哪有抽身的?
这么看?来,真得把葵婆救出来不可。
香怜儿一面安慰他,一面悄悄把两瓶子丸药锁回抽屉里?去?,她倒不是为汪云海着想不愿耽误他,实则自己也只剩得两瓶,得省着点?用呢——这阵子干娘忙着散播瘴毒,自然无?暇制药,如今被人掳走,就更成奢望了,往后不知有没有得吸。
香怜儿心?里?的愁闷比汪云海只多不少。
她忽然道:“还是我亲自去?向静王妃求情罢。”
自嘲地笑了笑,“静王妃一向视我如仇,如今肯对?她折腰,不知道该多得意,等她松懈下来或许便可寻隙而入。”
汪云海感慨地拉着她手?,“卿肯为我分?忧解劳,实乃为夫之幸。”
香怜儿抿唇一笑,不管成不成功,她都得在汪云海面前有所表示。干娘没了,她更得抓紧这唯一的靠山。
何况她已准备了两套方案,软的不成就来硬的,静王妃即便智赛诸葛,也逃不脱她这五指山。
徐宁闻听香姨娘前来,便知道对?方无?事不登三宝殿。
来者是客,她自然不会摆谱不见——这么大一只肥羊送上门来,且得好好宰她一笔呢。
比之往日穿金戴银飞扬跋扈,今儿的香怜儿淡妆素裹,活脱脱像只无?害的小绵羊。
她是来为她过去的失礼道歉的。
徐宁乐道:“妹妹并未得罪过我,何出此言?”
香怜儿噎了下,亏她脑子转的飞快,转头就扮起楚楚可怜来,声称她先前那副作态都是被汪云海指使的,故意给远客们下马威。
徐宁佩服她能屈能伸,可怎么说起汪云海的坏话来,她俩不是一路的么?
“原来妹妹竟颇有苦衷?”
香怜儿叹口气,“王妃别看?奴家得宠,其实在太守府过得连狗都不如,汪太守拿我当个?玩物,召之即来挥之即来,何曾有半点?尊重?所谓的宠幸,不过借我跟太太打擂台罢了,郭家在京城势大,他又是借着郭家才?爬到如此地位的,自然生怕太太气焰日高?,乾纲不振。”
徐宁意外吃了口瓜,敢情汪云海还是个?凤凰男,难怪疑心?病如此之重。
香怜儿这番话倒也入情入理?,十分?里?掺杂七分?真,若换个?人说不定?就轻信了,然而因为阿芙蓉的关系,徐宁对?此女实在无?甚好感,她这副假模假式在徐宁看?来更是作呕。
不得不说,香怜儿挺聪明的,借着诋毁汪云海来与她套近乎,仿佛她俩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徐宁自然得承这份情,转头命人换好酒好菜来。
香怜儿松口气,却听徐宁道:“妹妹既然心?向正道,不知可有意帮我个?忙?”
香怜儿忙道:“王妃请讲。”
有舍才?有得,她做好了出血的准备,却不料徐宁张口就要一万两,说是要开挖沟渠,铺设栈道。
香怜儿有些牙酸,她不缺钱,可对?方会否太贪心?了点?,还刚好卡在她付得起却又肉痛的金额上。
“您要这些做什么?”
徐宁道瞧着附近许多良田荒芜,甚是可惜,想好好将此地建设起来,走长?久之计。
这俩竟是不打算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