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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文。或者二老愿意另外添些?,也得上报公中?,怕有何掺杂,还是?一笔笔记清楚为好。她发了好几封诏书请弟媳妇进宫协商,温太太只管称病,温贵妃十分无奈。
“家里如今怕是?已经恨上我了。”
不止弟妹,也包括已经年迈的双亲,恐怕都认定她是?个贪慕虚荣的小人,否则为何至今无一封家书问?候?又不是?聋了。
徐宁宽慰道?:“没有的事,定是?百忙之中?抽不开身来。”
温贵妃叹道?:“你不必哄我,我知?道?的。”
甚至她自己心里都有点疑惑,难道?她就?没半分牺牲长宁的想法吗?沉浮深宫数十载,她太知?道?如何逢迎上意,有得必有失,为提升她们母子在?皇帝心中?的分量,必要的付出亦是?值得的,譬如这贵妃之位,焉知?不是?皇帝对她的补偿?
无非长宁的自愿态度掩盖了她心底那片阴暗罢了。
徐宁闻见殿里浓重不少的酒味,便知?婆母此时的负罪感有多强。其实,她觉得温贵妃已经够善良了,论迹不论心,谁能保证想法永远清白?、不染半点瑕疵?区别在?,正?常人能及时控制自己,而那些?宵小之徒则会放任自流罢了。
徐宁差人将嫁妆单子送去温家,又召表妹来王府说?话。
她是?个务实的人,虽然怀疑过温长宁毛遂自荐是?一时冲动?,然而和亲的圣旨已下,两国连国书都换过了,此时再设法私逃,等于自寻死路。
她只能在?最后的时间?予以补偿,倘若表妹有什?么心愿尚未达成,或者她可以帮点忙——有钱能使鬼推磨,只要不是?要她摘天上星星,徐宁都有法子可想。
温长宁摇头,“不用,现?在?就?很好了。”
唯一的遗憾,便是?那人仍不知?去向,他大?概也不知?道?她快要嫁人了吧。
可惜了,她原本想亲自告诉他。
徐宁见对面神情惆怅,只当她为乡愁困扰,身边总没个说?话的人,也难怪她多思多虑。
尤其她在?林娇儿身上栽了这么个大?跟头,怕是?更畏惧跟同龄的姊妹们玩耍了。
徐宁想了想,又去找了杨九儿来,询问?她这阵子能否充当玩伴,多陪陪温长宁。
杨九儿一听便拨浪鼓似的摇头,“我不行的。”
她倒不是?嫌弃温长宁,可她俩能有什?么共同语言?人家是?正?宗的古代闺秀标准千金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她对这些?却一窍不通,只会几个简单的小游戏,什?么踢毽子抽陀螺钓蛐蛐儿,下棋也只懂简单的五子棋,这不明摆着让人笑话?
徐宁鼓励道?:“你就?试试嘛,谁天生什?么都会?”
她只是?不想表妹成天暗自神伤,帮忙找点事消磨时间?,混着混着就?过去了。
杨九儿十分为难,架不住徐宁一腔盛情,再者人家对她颇多照拂,她总不能忘恩负义,遂勉为其难答应下来。
原本只是?敷衍差事,岂料两三?日后,杨九儿便如获至宝。新玩伴秉性聪慧,连她自创的扑克牌都能看懂规则,要知?道?她教了身边丫头快半年都不见长进呢。
可惜只能两人对打,三?皇子是?只晴雨表,脾气时好时坏的,更不愿参与赌博,杨九儿十分遗憾,若有三?个人,正?好可以斗地主。
温长宁性子虽然闷了点,好在?杨九儿大?大?咧咧,并不嫌弃人家话少。且两人对待游戏的态度都一样认真,更让杨九儿相见恨晚,牌场如战场,要么就?全神贯注投入进去,敷衍了事糊弄谁呢。
可惜婚期在?即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