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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并没注意,“许是更衣去了吧。”才来便更衣?尿频也是病得治啊。
徐宁摇摇头,转而欣赏起殿上歌舞来?,可紧接着?,她就在那群舞姬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,李凤娘!
原来?她方才真是去更衣,却非徐宁理解的意思,而是换了一身更轻便贴身的装扮,就为?了此刻当堂献艺。
安王妃吴王妃齐齐目瞪口呆,这位弟妹还真是一鸣惊人。
李凤娘且舞且笑,媚眼如?丝,一举一动莫不尽态尽妍,看得出颇有?功底。原来?李家并不迂腐,诗书之外,还准许族中女眷练习舞艺,这一手藏得够深的呀!
闪转腾挪际,李凤娘还有?空朝徐宁投来?讥诮的眼色,像是在说:你可能?你可会?
徐宁微笑不语,她确实不懂跳舞,可那又怎样,难道李凤娘真觉得这是出风头?堂堂王妃以身献艺,还是当着?若干宾客的面,这可真是……
楚王起初还在得意妻子?给他争光,显然?这一出是两人提前商定好的,他本就是个爱出风头的人,自?然?乐得成全。但,接触到周围那些或痴迷或垂涎的目光,楚王忽然?警惕起来?,他再迟钝,也不能容忍别?人用这种眼光打量他的妻子?,这和秦楼楚馆那些任人狎戏的伶官有?何区别??
吴王妃悄悄对嫂子?道:“弟妹真是大胆。”
虽说舞姬为?了方便动作,穿着?暴露乃情理之事,可楚王妃的身份这么?干就很不合适了。那件桃粉色的纱衣紧紧裹住她玲珑浮凸身段,若隐若现,欲遮还羞,着?实引人遐思。
安王妃这般厚道人也微不可见皱了下眉,陛下还坐在上头呢,儿媳妇给公公献舞,说出去总归不好听,难道想效仿唐玄宗故事?
陈胡两位贵妃倒是淡定自?若,陈贵妃是见怪不怪,懒得讲人家是非,可心里自?然?是鄙夷的;胡贵妃么?,连打赏的物件都准备好了,就等李凤娘舞毕过来?谢恩,她好趁机夸赞——或者叫羞辱更合适。
惠妃如?坐针毡,混账!这样的事也不跟她商量,她若一早知道断不会同意,已经开幕再阻止也晚了,倘若皇帝真个看上李氏……惠妃瞥了眼身边高座,见景德帝沉静如?水,并未目眩神迷,方才松了口气。
儿子?更是个糊涂的,自?家婆娘管不好,由着?她出来?丢人现眼。惠妃暗暗咬牙,差点没被这对孽障气死。
箫鼓声歇,李凤娘亦随之停下脚步,微微喘着?气朗声行礼,“臣媳恭祝皇上寿与?天齐、仙福永享……”
话音未落,舞伴里一名青衫女子?忽地快步上前,大喝一声,“昏君,还我全族命来?!”
但见寒光闪过,殿里乱成一团。
齐恒在意外发生的瞬间便已作出决断,自?个儿上前保护温妃,又命向荣快步来?到徐宁跟前,列开阵势。
吴王迅疾起身,“有?刺客,快护驾!”
他自?个儿的胳臂方才被划了一道,正汩汩往外渗血,却顾不得请太医,而是有?条不紊指挥起殿内人手。至于那名女刺客,已被他在后颈轻轻劈了一掌,昏死过去——没有?取其性命,自?然?是要留待问?话。
女眷们被紧急安置到偏殿暂歇,李凤娘呆呆站在原地,神情复杂。适才那刻她清楚看见,静王对徐宁的关心溢于言表,而她呢,却只?得一个抱头鼠窜的楚王,浑然?不顾她的生死。
一阵穿堂风过,她清楚地摸到胳膊上簌簌而起的肌栗,真冷啊。
冷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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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番排查,确定有?问?题的只?得一人,徐宁夫妇方才得以由侍卫护送出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