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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氏松口气,“太太是急昏头了,你别跟她计较。”
就算最?开始是宁姐儿提的,可还不得怪馨姐儿装的太像么?天天茶饭不思,不是遇喜难道还是犯相思?
再说了,王氏身?为人母都如此?草率,也不请大夫来验身?,倒指望宁姐儿是神?仙,一眼望穿肚里玄机?
杜氏按着女儿的手谆谆道:“别为不相干的人操心,难得回来,咱娘儿俩好好说说话。”
是怕徐宁耐不住性子跟嫡母吵闹,虽说王妃位尊,但百善孝为先,忤逆长?辈总归为人不齿。
徐宁才懒得置气呢,如果嫡母听她的买包落胎药回来,事情早就水落石出——徐馨没怀孕,这胎当然打不下?来,从身?体反应就可见一斑。
王氏迟迟委决不下?,活该被她宝贝女儿拿捏。
晚上诚意伯进门,见院中多了辆马车,也以为徐宁跟静王口角,跑回娘家置气,一个?个?都不叫他省心,到底生女不如男。
及至听完来龙去脉,心底暗骂老妻糊涂,什么好事还嚷得人尽皆知?
面?上只慈祥对徐宁道:“既然来了便留宿一晚,明早爹亲自差人送你回去。”
怕她住久了静王怪罪,特特强留只一晚。
徐宁连白眼都懒得翻了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这话可不是白说,便宜爹就身体力行在践行这点。
还好她对他从无期待,这辈子有娘亲相依为命就够了。
诚意伯又一叠声唤人去把三小姐闺房收拾出来。
徐宁淡淡道:“不用了,我?跟姨娘睡。”
猜也能猜到她原先住处就只剩间空房,王氏不会为她一个?庶女浪费资源,那些?个?博古架、屏风、彩陶碗多半已进了库房,有些?说不定?还送出去了,仓促里往哪寻来?
且多半是未打扫过的。
诚意伯面?露讪讪,无疑他太清楚夫人脾气,“也好。”
半夏为她除去簪珥,任秀发瀑布般散落下?来,口中嘀咕,“也不知白芷看不看得住那些?箱子。”
等回去定?得仔细清点一番,少一样都得兴师问罪。
徐宁却想到让姜管事传的话,也不知齐恒会不会多心,她真不是嫌弃他才回娘家睡呀,本来还想好好探讨一番闺房之乐哩。
夜色昏沉。
齐恒静静坐在堂内,新房还是那个?新房,但门窗上贴着的囍字却仿佛有了些?陈旧之感,燃了一半的红烛耷拉在桌上,如同嫠妇泣泪。
她才离开半天,府里就仿佛一点活气都没有了。
齐恒捏紧手中的秘戏册子,不着痕迹叹了口气,看来,他还得勤加研习才是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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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无需伺候,徐宁本想美美睡个?懒觉,岂料一大早就有人来叩门,害她美梦做了一半,硬生生给刹住了。
对扰她清梦的自然没好气,“不是说用过早膳再走么?”
这么快就来逐客,是真把她当外?人。
诚意伯陪笑道:“宁姐儿,柴房里那位……他想见你一面?。”
如今提到文思远三个?字都嫌晦气,舌头像叼着千斤重橄榄。
徐宁很警觉,“他见我?做什么?”
一甩衣袖,“您替我?回了他罢。”
女儿们一个?赛一个?脾气大,诚意伯只觉他这当爹的毫无权威,相形之下?,宁姐儿直来直去反倒好点,比那些?背地里耍心眼的强——长?女次女接连忤逆他的心意私自成婚,着实让他气的够呛。
诚意伯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