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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想了想,终是不忍他如此哀求姿态,点头应下来:“好,朕等到明年九月。九月一过,无论火药研制如何,此事重议。”刘据松了口气,笑起来:“多谢父皇。”
卫青霍去病互视一眼,面面相觑,总觉得刘据不太对劲,却又不知哪里不对劲,但显然陛下应当知道一些,父子俩似乎有秘密,还是大秘密。
帝王储君的秘辛,他们不好过分探究,只能将这种诡异的感觉强行压下。
刘彻扫视空中,此时烟花雨早已熄灭,但仍有气味留存。
“火药未得,你倒是敢闹出这么大动静。”
动静之大,前所未有,此刻满城瞧见的人还不知如何想呢。
刘据反倒十分怡然:“有何不敢?父皇,有我提供的方向,给予的配方信息,集天下方士之翘楚,历时三年,才做出爆竹。
“旁人不知根底,连火药是什么都一无所知,光看一场烟花雨,给他一辈子他都想不到根底,最终只能归结为天降神迹。”
天降神迹……
刘彻瞬间明悟:“你是故意将事情闹大?”
刘据将手中空竹管递给燕绥,言道:“父皇,这三年我们不开战,有我们的原因。匈奴呢?这三年,匈奴不说大动作,平日常有的劫掠扰边都没有。”
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能将战事拖一拖。否则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,理由层出不穷,也挡不住刘彻出征之心。而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匈奴嚣张挑衅一忍再忍。
刘据眸光微动:“这符合匈奴一惯的本性吗?”
当然不符合。按匈奴的脾性,不会不动。此等作为,实属反常。
“他们在观望。”卫青眼眸深沉,“三年前那一战他们损失惨重,无论在兵力还是军心上都给予了他们重大打击,但不足以让他们心生胆怯,从此对我大汉望而却步。
“真正让他们踌躇的是马具,是能千里窥敌的望远镜,是我们突然战力大幅提升的骑兵,是木鸢滑翔翼与热气球,是鬼神莫测防不胜防的奇袭手段。
“这些都已现世,他们都领教过,同样的战略再用,他们所有准备,未必会怕。我们也未必能达到上次的效果。可这些东西全都出自一人之手。”
此一人,乃刘据。
这才是让匈奴忌惮的地方。
只需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,刘据有多厉害。他好似一个聚宝盆,可以源源不断从肚子里掏出宝贝来。这些宝贝还几乎都是前所未有,世人震惊。
他能做出马具,做出望远镜,做出木鸢热气球等,鬼知道他还藏着什么更厉害的东西。
在望远镜木鸢热气球等物出战之前,他们不也一无所知吗?
这种未知太可怕了。很可能大汉隐藏着更多更厉害的手段,只等着他们上钩。他们只需一去,就是白送人头。
此等情况下,他们怎能不慎重?
但正如大汉这边不可能一拖再拖一样,匈奴再慎重也不会一直拖下去。三年,刘据认为是极限。
大汉就算不战,匈奴也会动。所以他需要再弄出点动静,把匈奴蠢蠢欲动的心重新压下去。
“父皇以为这三年,匈奴未动,是真的一点都没动吗?”刘据勾唇,“他们边境未动,军队未动,不代表探子未动。
“他们必然会想办法探听我们手中到底有没有神兵利器,又有什么神兵利器。
“这三年我做出的东西不少,但能都属于‘人’的范畴。父皇看这场烟花雨,像不像鬼神手段?”
在不知情的人眼里,这不是凡人能做到的,是天女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