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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死一生比较好,不是吗?”张次公眸光闪烁,惊疑不定。
刘陵却没有给他太多权衡利弊,思量周全的机会,潇洒转身,“言尽于此,总归不管你动不动,我都会动。
“你放心,我若落网,我们之间所有,一五一十我必定交待得清清楚楚,彻彻底底。你且看看,自己不搏会是什么结果。”
鼻间冷哼,迈步向前。
放个屁的心,这更不能放心了!
“你……你站住!”张次公神色大变,慌忙拉住她。
刘陵勾唇:“怎么,想通了?”
张次公张着嘴,一个好字卡在喉头,将出未出,内心挣扎万分,最终顾虑着毫无退路的局面,终是一咬牙,眼见就要答应下来,话甚至已经到了嘴边,发出了半个音节。
一只羽箭突然破空而来,射穿窗纸,擦着二人发丝而过,正中身后木墙,箭矢全部没入其中。
门外,厮杀之声渐起。
张次公刘陵神色同时变幻,浑身警戒,一边防备敌袭一边上前打开房门。
院中是一片混乱之景。她带来的人以及张次公的人手与朝廷兵马打成一团,而战局正中,冠军侯霍去病一人一枪伫立其间。
他嘴唇勾起:“猜到翁主身后必有军中之人,不想竟是张将军。”
一句话几乎等同直接定了张次公的罪。张次公身形下意识晃荡了一下,神色瞬间煞白。
霍去病的目光却已经从他身上移开,看向刘陵:“翁主警觉,反应很快,我若晚来一步,只怕你们已经在长安闹出乱子了,到时我可没法跟陛下交待。”
“晚来一步?”刘陵对这话不以为然,轻轻瞄了张次公一眼,轻嗤道,“冠军侯难道不是跟着我来的,就为了看看与我勾结的军中人是谁?”
霍去病眉眼飞扬,笑而不语。
刘陵便知自己猜对了,原是她早就入了套。既然如此,就没什么好说了,直接战吧。她抽出长剑,跃身而上。
霍去病长枪迎上,兵刃相接,在空中迸溅出火花来。
只一招,刘陵已觉虎口生疼,而霍去病亦知对面非是花拳绣腿,但不足为据。两人再战,前头几招还好,到得七八招上,刘陵便有些吃力。
她冲张次公大呵:“蠢货,还不来帮忙,你是想站着等死吗!”
对上霍去病,她毫无胜算,可束手就擒不是她的风格。
霍去病听到这话,眼睛都没抬,一边长枪横档,将刘陵击退数步,一边用脚尖挑起地上被杀之人掉落的兵器,单手接住,立时扔出。
刀刃直朝张次公而去,张次公大骇,猛然惊醒,侧身躲过,好似终于回过神来一般,回屋取了兵器加入战局。
一样是长枪,对战霍去病的长枪,比刘陵手中重剑要有利得多。
尤其刘陵即便身手不错,也是相对其他非军中人士而言,与几度在战场与匈奴这等强敌厮杀过的将领对比,自是比不得的。
张次公一来,刘陵顿觉卸了大半压力。
她闪身退到外围,将战局中心交给张次公,而自己则负责见缝插针,力求让霍去病防不胜防,疲于应付。
张次公也没有让她失望,即便是被逼出手,也拿出了自己的实力,两人配合,一时也算与霍去病打了个敌我难分。
可很快刘陵便发现,所谓的敌我难分,于她们而言是拼尽全力,于霍去病而言却是游刃有余。他未出全力。
刘陵很是惊讶,对冠军侯之名也有了更深的认知。
更明白再这般下去,她们撑不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