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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因此村长做主,先等一等。“他将村中壮劳力集结起来,分成三组轮流照顾对方,也是看着对方的意思。那会儿对方命都没了半条,就算是坏人且有身手也无济于事,我们人多自然能制服。
“如果对方是好的,我们更不能见死不救。
“那人意志力很强,求生意愿更强,平日身体也不错,第二日就醒了。对于他怎么弄成这样的,他说是遭遇歹徒抢劫。
“我们那一带确实曾出过几次这种事,加之他态度谦和,一再感恩。稍微能动弹后就不太愿意什么都麻烦我们了,能自己做的会尽量自己做。
“他见村里孩子不识字,便主动教人识字,不管谁,只要愿意都能来听。那会儿他甚至还不能下床。可他仍旧坚持每天教三个字。
“就这样,我们的防心慢慢卸了下来。村中长辈甚至觉得他有文化,若能一直留在村里也挺好的。
“但他在村里养了少许时日,伤还没完全好,只好了六七成就提出要走。村里留不住也就罢了。从始至终,他没说过自己的名字。我们鉴于他教学识字,以‘先生’称呼。”
银柳苦笑:“我也是听到那些屠村贼人的话后才知道原来他叫雷被。”
霍去病蹙眉:“雷被确实说过他被追杀,也提过有一次重伤摔落悬崖,因为有崖壁生长的树木缓冲才侥幸没死,落入水中,挣扎着找到一处洞穴藏身得以活命,但从未说过是被人所救。”
这点有什么好瞒?除非雷被不愿意暴露这个村子。
但这么做的用意呢?
保护村子与恩人免遭淮南报复?
不对。那时雷被面圣告状,淮南在风尖浪口,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报复,顶风作案,因此于雷被而言,这一项是完全没有必要。
既然如此,雷被为何隐瞒?
莫非这个村子里有什么秘密,甚至可能是雷被留下的秘密?
想到这点,霍去病眉心一跳。
就在此时,银柳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。
银柳摇头:“民女不知道他为何不说,但民女发誓,民女所说句句属实,我们确实救过这么一个人。而且我在村子里还发现了点东西。
“听到那些贼人的话后,我就知道祸事起因出在‘先生’身上。‘先生’的身份一定有问题。天下翁主众多,我不知道她们口中的翁主是谁,但或许可以从‘先生’身上去探查。
“于是民女努力回想有关‘先生’的一切。想起他在能下床走动后,经常会在村里转悠,看到力所能及的事都会帮一把。
“但他最喜欢的是村里那棵槐花树。我好几次看到他坐在槐花树下发呆。
“想到这点,我重新回过一趟村子。那时整个村子已经被一把火烧没了,槐花树也毁了大半。
“我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,将树干树枝每一寸都找了全没发现异常,无奈之下只能刨根,终于在土里挖出了一个竹管。”
银柳从怀中掏出竹管,余穗接过来递给刘据。
竹管很小,约莫也就火折子那么大。打开管盖,里面是一块卷着的绢帛,绢帛质地精良,绝非寻常人能有,铺展开,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刘据与霍去病只看一眼,便已心神大震。霍去病立时将绢帛收起。
银柳苦笑:“民女不识字,就算当初跟‘先生’学了几堂课,可‘先生’呆的时间不长,每日就教三个字,还是从最简单的开始教,同绢帛写的那些鲜有能对上的。
“民女不知这绢帛写了什么,但民女猜这东西一定很重要。不然‘先生’为什么要悄悄把它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