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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能改变追随而来的将士们的悲观之念,监军一日不除,北境安宁不复。监军宁大人的真实身份,与边城之主凌湙的关联,只有大帅近亲幕僚知道,武将班底皆不知,倒也不是武大帅不信自己人,而是武人鲁直,藏不住话,为保凌湙在边城安逸,也为了牵制幕僚暗中手脚,他很费了心思的平衡其中关窍,让凌湙既成他的助力,也成他的把柄。
凉州财务可以反哺武帅府,而凌湙的真实身份,却能让他本不受帝王喜爱度上雪上加霜,但凡对帅府尽忠执守的,都不敢轻易揭穿凌湙真身。
这就是明晃晃的阳谋!用他及整个武帅府作赌,也正因此,才叫凌湙感念铭心,甚而为了报答他的维护之情,愿意殚精竭虑替其周祥。
而凌湙的声名,讲真,在某一程度上,是超了武景同的,整个凉州自交由他主理后,光财务这块,就没用过帅府负担,更别提每年为整个北境,抵御掉凉羌铁骑来打草谷的掳掠危机了,整个帅府都知道,这个义子的分量不比武景同轻。
行武之人少弄权,大多的糙老爷们对这个帅府的义子,还是呈喜爱敬佩状的,便是帅府里那些文事幕僚斤斤计较,也不影响这群老爷们对凌城主的敬服。
说句僭越之言,若大帅无嗣可承,那凌湙这个义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帅府继承人,这在行武之家并非无例可循,很多光顾着打仗,没来得及留下子嗣的军功之人,最后都会择个优秀义子传宗接代的。
凌湙的智计是得到过武大帅公开夸赞过的,且这许多年的行为规律告诉他们,能安抚大帅情绪,顶着压力办大事的,唯他能矣!
连看押“小宁大人”的兵卫都松了眉头,一扫连日来的阴霾,对着阶下囚露出副来日无多的狞笑,再看守着木序的士兵,当然不会有更多的愁绪,个个喜上眉梢,得到救赎般的互相击掌。
凌城主从不打无把握之战,他能出现在东线战场,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能力,接大帅回府,以及应付朝廷派来的监军。
怪道武景同来来回回拉兵离营,怪道东线叛民城怎么会这样安分,许多兵将直到进了东线城后,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。
叛民义军,那些所谓的凶悍匪徒,早没了,一早便被打散收编了。
我去,一场所谓的叛乱,竟然就这样消弭殆尽了,一问细节,借力打力,人根本也没用几个自己人,就让敌对两方狗咬狗的自相消耗掉了。
撇开实际战力不提,就这份策中策,谋中谋的本事,往前十年里大小事情上数数,似乎、仿佛,应属正常发挥?
反正,出北境前种种顾虑忧心,都在凌湙现身之后得到了缓解,不管旁人信不信,他们就是以最小的损耗,完成了对东线叛民城的清点收缴。
一时间军伍欢欣,直接将准备的军需清点发放,救济给了城内留置的灾民,反正匪患已清,算计多出的嚼用再拉回去,也徒耗人力,不如当做大帅施恩,放予百姓存活。
军中气氛很明显的松快,也给了木序和关押中的“小宁大人”一个信号,定然有了不得的变故发生了,再联想战至中途时,那突然暴发的意志和高呼,根本无须再猜,能引出如此震动的,只有那个人。
凌湙先见的自然是木序,计划打乱,他不得不重新部署,而pua木序就成了重要一环,要怎样才能令他顺着自己的意思行事,便成了接下去的关键步骤。
南川府那边,想见的不可能直接回去,至少在木序没替自己圆回缺漏之前,他不能自投罗网。
现在唯一庆幸的是,留在城门那处的兵力,除了后投的部分叛民军,混杂在内里的自己人,都被掣电挑了出来带走,自己没能按时回去,除开暴露的风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