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0-230(25/70)
希望他多少能长进到让老人放心的地步,至少在遇事时,能有属于自己的主见,而不是唯自己命是从。“怎么?还看不出关键?”
凌湙垂眼看向瘫成饼状的武景同,手在他受伤的膝上戳了一下,将将把人戳的如虾般跳起,又一掌将人摁住了不让动,看着人龇牙咧嘴瞪眼忍疼,“活该,也不知道派人去叫我。”
武景同吸气深咽了两口唾沫后,声音显得有些颓败,“我好心办坏事,跪也是该的,再说你那时候急的要吃人,我也不敢呐~哎哟,那都过去了,不说了,就……咱就说旬扬驿,那鬼地方一马平川,就很适合跑马冲锋硬碰硬,我压三倍于他的骑兵阵,定能迫得他们退去南川府……”只这样一来,便是心大如筛的,也要疑惑他此举的用意了。
凌湙随便拉了张条凳靠着坐,长腿抻直松散筋骨,声音里透着些懒懒的疲态,在焦心凌嫚的伤势和武大帅的病情之间,他还要控制着乌崈图霆一行人的走向,精神一刻不得放松,也只当得到旬扬驿那边暂时驻营扎脚的消息后,才略微能放宽些心。
武景同求助的望着他,复又将塞进他手上的舆图拿起来细看,看着看着便坐直了身体,头凑的更近,最后干脆趴到了地上,用一根手指一点点描摹丈量,尔后似想通了什么激动的抬眼望着凌湙,“这……这处小道?能过?”
凌湙捻着他旁边茶几上的糕点吃了两口,又灌了一口茶,方抹嘴点头,“能,那条羊肠小道百年前就是过山峰,因为世事变迁,山峰渐平,草木成荫,遮蔽了那处人走马淌的小路,酉二带人走过一回,厚厚的腐叶枯草,能消掉重铁马蹄音,人只要不跌出侧峰,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淌出去,那也是整个旬扬驿唯一能出奇兵之地,整丛齐腰高的蒿草能藏至少两千兵……”
两千的兵力,当然不可能打着歼敌的目标去,但搞一波出其不意,把人吓进他们的目标圈还是可以的。
武景同听兴奋了,一下子忘了膝上的疼痛,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,虎目圆瞪,“那还等什么?敢紧的,我立刻招集人马,怎么的也得把这窟窿给补上,万不能叫他们绕一圈再回城里去。”
他也知道自己这边的行动,给凌湙原本的计划造成了怎样的破坏,这会儿更恨不得立即给圆回来,更有一点,他想让病中的父亲放心,至少对于他在领兵的能力上给予肯定,至于智计上的脑力担当,讲实话,他并不觉得能有多大的长进,三十几的人了,要聪明不会等到这时候,况他心里非常坚定的一个念头,跟紧小五,他就吃不了亏,再说,小五已经答应了教他儿子,武帅府下一任继承人已经在培养当中,他只要守好府门,使得武氏屹立不倒就行,等他儿子起来了,不愁没有扛顶之人,操他心的,怕他失了武氏门楣地位的,纯属瞎想,他自己觉得现如今过的就挺美,谁来问,都是挺美的回答。
凌湙坐着没动,指了指一旁的凳子,“坐下说,也不急于这一时,那边有人盯着,且跑不了他们。”
武景同只能按耐着性子坐回去,也捻着盘子里的糕点吃,两人从战场上下来,都没怎么休息加吃喝,身上的衣服要不是天冷,怕早馊出味了,此时互相看着这邋遢样,一时俱都有些失笑无语。
凌湙抚着腰腹处随意包扎好的伤处,武景同眼睛随他动作移过去,小声问,“疼么?刺的深不深?嫚嫚她……”
“无事,只是一截枯枝,破了点皮而已,嫚嫚的外伤好治,内息却是得等回边城找她师傅了,我用自己的本命蛊稳住了她的心蛊,至少目前不会有破体反噬的危险。”
凌湙的本命蛊来自圣蛊王,对比普通的蛊而言,有着压制性的作用,凌嫚是被当药人炼制的傀儡,于蛊虫的上下级从属上,他的蛊可以平息凌嫚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