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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就毫不客气的,跟萧婵要了她手上的剩余兵力。为免人多漏马脚,凌湙只建议萧婵带五百骑,可萧婵太惜命,执意要带两千骑,最后双方让步,只让她带走了一千骑,剩余的兵力全归凌湙暂时调度。
掣电已事先领着一队打扮成叛军的队伍,埋伏在了去往东线的路上,酉二连夜接到密令,也领了一支军迎着南川府方向摸,而凌湙要萧婵余下的铁骑,是要用他们去偷袭南川府地牢,假做搭救突峪之举。
他要让姜天磊,在首尾顾不及的忙乱中,忽视掉巧遇萧婵的警惕心,从而失去对东线叛军突然出现的疑虑,替有可能紧随其后的二探、三探叛民城,拉长时间差。
他不是傻子,在巧遇伏击一事上,等回过神,必然是要追根究底的,届时,揪出来的底细,竟然会是他未过门的新妇舅家表弟,那场面,该有多么的动人……心魄呢!
新姐夫,与定了名分的小表舅子,互相慕名,却未曾谋过面,打出来的火气,与已损失的兵力,要如何分配郁气值,和怒气点,是强颜欢笑握手言和,还是干脆撕破脸鱼死网破?
凌湙需要确认,姜天磊的心思到底有多深,而最直接的办法,就是激怒他,看他在盛怒之下的,下意识反应。
是压抑,还是爆发,亦或是假做亲热的半嗔半怪!
武景同会在叛民城内,大开城门等着他。
凌湙掐着尾指点算,从武景同收到他信件开始,点兵回转,大后日卯时,当能回到东线叛民城,所以,他得让这场混乱战局,拖够四日期。
姜天磊征的南川府百姓有两千众,他自己的江州兵则出了三千。
一行队伍由骑步兵组成,强征来的百姓当然充做步兵打头,他则领着自己的骑兵阵押后,走走停停,直至日上中天,才到了一处略微平整之地,满眼枯荒杂乱的草甸子,冬霜压了白冰棱子,走出一腿的寒湿气,马上骑兵无感,步行且身无暖衣的百姓们,却个个受不了的互相挨挨挤挤的抱团御寒。
凌湙未做之前打扮,拆了满头小辫,裹了一身灰衣,瞄着埋锅造饭的一行人数数,等隔着老远能闻着锅中汤食香气后,便指挥着掣电带人前去骚扰,不以杀人为先,旨在抢夺饭食为主,表现出饥民为食,虎口争夺的惨样。
且令掣电他们以刀背出击,砍出一片哀嚎声即可。
姜天磊一根木一把刀也未给将要为他打头阵的炮灰百姓,就让他们手无寸铁的,往明知是死路的刀口上撞。
便是杀惯了人的掣电他们,也有些不耻姜天磊的行事,听凌湙这么吩咐,一个个沉默点了头,为防刀背伤人,有的甚至往刀头一截上缠布料。
面对凉羌铁骑,挥刀如怡,形如恶罗煞的他们,在对上手无寸铁的同袍百姓时,也是会生出怜悯心的柔情铁汉啊!
凌湙则拎刀带人绕后,若姜天磊催兵前去救援前阵炮灰,他则将避开自己这边的偷袭,若姜天磊弃百姓,只带了自己的兵旁观或避战而走,那他将会受到己方毫不留情的截后。
很快,前方便起了骚动,一阵打斗声从前往后延绵,惊叫声此起彼伏,锅碗碎裂声,人群奔跑声,挥舞的手臂,痛苦的哭喊,都如海潮般扑过来,“敌袭~!”
掣电领着千众兵马,如恶虎扑食般,见人就砍,见锅就端,口中还大呼,“兄弟们,有粮食,今儿个咱们可以饱腹了,上啊!”
前方百姓被骇的往后退,却不料后方骑兵们却抽了刀抵上他们的腰,口中催逼,“不准退,杀回去。”
那些惊了魂的百姓愕然回头,却只迎上了冷漠无情的脸,骤然间所有悲愤上心头,仰着脖子高呼,“他们有刀,有武器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