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0-220(31/51)
木序被安排在隔壁院,凌湙交待完了事后,便到了他面前探望,人呈昏迷状,从也炎刀下抢出来时,凌湙就用药吊着他的命,这城里也没有像样的大夫,虽有大把的珍贵药材,也不敢全往他嘴里灌,只能暂做包扎,等回了西炎城后再医治。凌湙留着他命,纯就为了出城时的那句话,他在,木序在,且也炎战死之事,需要木序从旁佐证。
毕竟是乌崈王孙的亲信爱将,出一趟城就死的事,没有个现身说法的“自己人”,凌湙很难从雷霆之怒的牵扯里脱身,有个救命之恩在,木序当懂得投桃报李。
突峪是傍晚时分来找的他,一身酒气显然是刚醒不久,凌湙下令打包钱粮的话,刻意没避着人,只半下午的时间,城内便传遍了,再加上掣电着人暗中动的手脚,整个城内都陷入了一股躁动不安里。
凌湙只做不知,见天色已暗,便让人再照着前夜规模准备饮宴,做出一副贪图享乐,好淫无度样,气的突峪脸显黑沉,敞胸撂怀的来踢他门。
“塬日铉,你什么意思?”
彼时凌湙正在两侍女的手下整理衣裳,沐浴更衣正弄的浑身清爽,甚至还惬意的熏了香,数条辫尾末梢处都缀了玉珠金宝,端的满室因他生辉,灼灼金贵无匹,比之粗鄙不修边幅的突峪,更像王子。
“六王子想的意思,就是什么意思,难不成您还在这里住出滋味来了?”凌湙挑眉,自己扣上了最后一粒皮手封,挥退了因他的举动,而吓的噤声发抖的几个女孩。
突峪瞪眼大怒,上前指着他的鼻子斥骂,“我凉羌勇士,向来没有花钱买路的先例,要么马上生,要么马下死,没有与大徵兵,不,特别是武家军买命的事,我告诉你,胆敢往武家军手里送一角银钱,我要你命。”
凌湙垂眼望着鼻尖前的手指,调整着护腕上的封扣松紧,冷哼抬眸,“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,我此生……最讨厌别人指着我的鼻子说话,突峪,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突峪急促喘息,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就砰的一声被踢撞到了身后的门上,继而因为冲击力连连滚了几圈,一下子跌出门到了院内,这令跟他一起来的亲卫立即升起警戒,纷纷对着凌湙拔了刀。
凌湙一步一脚的踏出门槛,根本不惧周遭拔刀对准他的亲卫,缓缓踱至突峪身前,飞抬起脚一把将欲爬起身的人又踩了下去,声冷音沉,“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,没有我,你现在就该跟你那亲舅舅鄂鲁一样,死在武家军的围攻里,没有我,你连这座城都进不来,没有我,你回不了西炎城。”
突峪大怒,在凌湙脚下挣扎扭动,气的破口大骂,“没有你,本王现在应该进了南川府,没有你,我舅舅根本不会死,没有你,我……”
凌湙笑着拿脚碾着他胸口,一个用力便断了他之后的声音,“我就是来断你的南川府之行的,突峪,你太可笑了,想与江州联姻,有问过我们王孙答应了么?呵,我告诉你,有我在,你不可能有往南川府去的机会,乖乖等着跟我一起回西炎城。”
突峪发疯般的挥臂试图抱摔起凌湙,却叫凌湙接连两脚踢的晕头转向,一口闷血从喉头溢出。
凌湙冷冷望着他警告,“今晚好好享受,明日我们就动身回西炎城,敢搞花样,我让你们一起死在这里。”
夜宴的气氛比之前晚少了些喧嚣,凌湙只做不知,自顾往杯里倒酒,半喝半洒。
掐着时间,他适时的“醉了”。
武景同那边按着他的交待,以胜利者之姿,也开起了“庆功宴”,各处喧嚣着热闹,等待着所谓的买路财,聚强兵专守着往西炎城去的路,反而对南川府的防线不甚在意,驻军稀少。
城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