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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出垂拱堂,后脚齐葙就挨了殷子霁一脚,被他咬牙切齿的撵出了门,齐葙揉了揉鼻梁,一脸笑的随口应承,“今晚我保证不动,随你上。”叫兜头砸来的一只茶盖炸闭了嘴。凌湙回头又找了幺鸡问话,得到的情况挺叫他满意的,整个刀营并没有发生消极或暴戾的情况发生,幺鸡挠着脑袋一句话就让凌湙的担忧尽去,“我许他们有情绪找我练,打赢了我一切好说,打输了就去关禁闭。”
简单粗暴,凭实力碾压的人无话可说。
接着凌湙又问了斩马刀的练习情况,陈铁匠果然在一个月内将刀营的斩马刀打造好了,幺鸡他们几个领头的都用的不错,现在就是普通队员之间,要习惯这种重型长刀的使用技巧,不是光有一身蛮力就行的,这得需要整队配合着练习。
幺鸡昂着脑袋一脸得意,“那必须行,主子放心,我们能随时跟你出去。”
凌湙有出城的打算,这个没有瞒过幺鸡,只是最近一直被一波波的敌骑侵扰,困在城内没法离开,但也就这几日了,凌湙要往凉州卫去一趟。
纪立春跟他装糊涂,老避而不见的也不是办法,他不来,就只能他去了。
战事清点工作和战后安抚同时进行,兵营的焦躁情绪很快被安抚了下来,而清点战场不再是固定同一批人后,那种消极欲和浮躁感确实减轻了不少,又有凌湙叫了王听澜来支招,让她派人去与各家的女人闲聊,将清点战场带来的收益告知。
那些女人可不管什么战争阴影,心理压抑,拿了家里的户籍纸就去钟楼报名抽签,因为规定了此项工作暂时只招男人,她们二话不说就将家里的男人全报上,一旦抽中,回去就耳提面命,家里能不能捞一笔横财就靠你了,孩子能不能娶上媳妇就靠你了,等等等等,捧的被抽中者都有了凭一己之力带富全家的责任感,灰麻套一戴,奔着硝烟弥漫的战场就去了。
害怕、恐惧、消极?不存在的,家里婆娘若见他们连捡钱都不会,回头怕是床都不给上,有功夫七想八想,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回家交差。
凌湙得到了大量的马匹、弯刀、甲胄,城内更三五日就全城飘着肉香,那些战死的马匹,不仅能供给全城兵将们消耗,还能带上全城百姓一起喝口马骨头汤,闹的整城百姓差点以为肉不值钱了,实在这吃肉喝汤的频率太高了,个个面色红润,干活有力。
季二和韩崝各自觑着空来了一次,本还担心边城因为频繁的战事,兵员损耗过大,支撑不住这样的攻势,结果,凌湙这里根本无须他们担心,人好的很,坐收财源滚滚,满城百姓都跟着富的流油。
凌湙照旧没让他们空手离开,各人领了五百匹马和数量不等的刀弓箭矢离开,季二那边还得考虑着分配问题,韩崝一趟边城之行,直接将左陇卫全员装备齐了,甚至还有富余,也因为凌湙出手大方,他在左陇卫又略施了些手段,那两名百户不过几日就从了他,有他之前的身份做抵,凌湙并不担心他掌控不了左陇卫,韩崝也没叫他失望,去了一月不到的时间,就将左陇卫兵员不足的问题解决了,加上他自己的战奴营,整个左陇卫的兵力差不多顶到了满员。
他在等周延朝那边的回信,齐葙的信已经去了五天,按快马来回时间算,这两天就该有消息了,期间他们又打灭了两股敌骑,总人数没到一千,但凌湙总有种山雨欲来的风向预感,于是,临夜,趁着城外无动静,发动全城青壮,往城墙脚底下埋玻璃渣。
削成三角棱型的尖刺玻璃,隔一掌埋一个,连夜围着城脚根埋了三圈,凌湙不解释原由,执行命令的齐葙等人便带着所有兵丁,一声不吭的配合城内征召的青壮干活,直到天将擦亮,才终于将玻璃刺陷阱做好。
因为有着枯黄的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