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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更好的破局方式,来消弭这场换人之争。因为娄俊才最后在奏表里还提了一言:古有妖姬祸国,皆因女子生怨恃宠,公主若无心爱之人便罢,然今怡华公主已然成婚生子,若众朝臣罔顾她意愿,硬逼其改嫁,后果请参照最近传颂的《公主秘史》,当然,此绝非臣危言耸听,圣人都曰言女子心如针,尔等如此欺辱,焉能望她以德报怨?
再者,女子外嫁从夫,为母国贡献者作用微小,弱小者甚至不足以在外族生存,男子性本刚强,遇苦难者多有从泥沼里爬出来的勇者,我辈当以此为标榜,拒绝以女子血泪铸以假象的和平,以上,望诸位大人深思深思再深思。
很好,正话反话都让他说完了,且看皇帝在御座上兴高采烈的模样,明显是被千秋万代之词给蛊惑出了满腔热血,却哪还记得,上述种种于国有益的荐言,基础在于君臣一心,国邦稳定。
可当今的朝堂稳么?
凌湙借娄俊才之手,一举将通往流芳百世的治国之策献上,谁要敢提反对意见,很好,满天下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,喷也能喷死你,也就现在没有网络,不然,定叫那些人见识见识道德绑架的威力。
武大帅感觉的没错,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阳谋,懂国事的诸位大人知道这计不可行,然而,架不住他们有一位看不情形势的皇帝陛下。
朝议持续了七天,和亲的决定彻底被否,宁琅被怡华郡主从天牢里抢了回来,虽受伤憔悴,可夫妻二人到底没有劳燕分飞,还白捞了个公主和驸马的名号。
封都封了,总不能出尔返尔的再收回来,陛下一言九鼎,可丢不起那个脸,再有朝臣的注意力都被名为考察团的质子事件吸引,竟无人出言收回敕封之议,宁家喜提公主一名。
陈氏见儿子平安归家,大松一口气后,便也不惧公主威仪的冲着怡华道,“你该感谢你五弟,若非他在边城运筹帷幄,此刻你该在和亲的路上,而我儿也将受你拖累而死,公主,从你挑中我儿时起,我便一直对你不满,我不满你一个二嫁之女,拖缀着前夫之女,却硬要了我儿为婿,不满你年长我儿五岁,不满你怂恿我儿离家,与父母亲慈不和,如今我儿更因你之故,差点命丧黄泉,我前次求你高抬贵手下和离书,句句真言,即便你现在贵为公主,我也依旧希望你与我儿和离,公主,你身份贵重,天下男儿尽归你取,我儿文才武艺均非上乘,他也无爵可继,无前程可期,我实不知你看中了他哪点……”
说至此处,陈氏眼中终是落了泪,哽咽道,“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,不能再失去琅儿,你也生养了两个孩儿,当知道做母亲的心,每夜辗转反侧时,我便恨你夺了我儿为婿,生搅了我家的安宁……”
怡华公主脸色苍白的坐于上首,看着立于厅堂中的婆母,嘴巴张阖了好几次,却愣是一个字也发不出,却又听陈氏开口,“我本在家中为琅儿置了灵柩,他若不幸身死天牢,便由我这个当娘的陪他一起赴黄泉,远在边城的小五,因了我一时的糊涂,错信了你公公的哄骗,伤了他的心,已有许久未有音讯,长子偏了行德,幼子被弃离家,我膝下所出三子,唯有琅儿妻儿和美,若他也遇不幸遭了栽秧,我实不知此生活着还有何盼,公主,我实实恨你误了我儿……”
怡华公主叫陈氏说的泪流满面,宁侯府所出之事外人不尽知内情,她身为宁家儿媳,这些日子却是看的清楚,自己这个婆母短短半年不到,身体已渐有垮塌之势,满头乌发竟生生白了一多半,从前保养的白皙面容,也已经暗淡无光,生五弟都没累伤的身体,这小半年来竟时不时病上一场,心力随气短,整个人瘦弱的已经撑不起侯夫人的锦裳华服。
宁琅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,虚弱而坚定,“母亲,别说了,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