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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安,我亦不安。”第一句话,就?让奚元钧凝噎不已。他?一向不喜谁这么拖泥带水啰嗦做作,但因为想知道颜姝这次葫芦里卖得又是什么药,还是硬着头皮看?了下去。
“万幸得君提点,予我灵感抒发,得王妃 娘娘夸赞。此等大?恩大?德,有如?师恩,没齿难忘。可小女除了家中有几个?钱两,再无其它拿得出手之物。改日,必奉上?一车银元宝相?谢,奚世子?莫嫌钱铜臭。另有‘大?恩大?德,唯以身?相?许’的话,恕我难以开口,良家女子?多腼腆。”
看?到这儿,奚元钧已经有些看?不下去了。但信笺内容不多,还剩几句话,他?还是看?完了。
然?而,最后几句,是颜姝叮嘱他?,看?完信记得烧毁,不要给?人留下把柄之类无中生有的做作行为。
本?来还没什么,只不过?是一封略带暧昧之词的书信,并没有多出格。但颜姝这么一说,好像奚元钧和她之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。
原本?看?完信后正常的处置,要么丢弃、要么不想让人发现就?烧毁。这都是正常之举。怎么被她一说,反倒变得不正常了,再这么做,就?是心虚。
奚元钧久久未动,这封书信在手中似乎越来越烫手。良久,他?还是递给?思远:“烧毁。”
毕竟是在昱王府,不是自?己的地方,私下的书信最好的去处,只有化成无人可辨的灰烬。可前面有颜姝那么叮嘱一遭,烧毁书信这行为,久久让奚元钧浑身?别扭。
思远接过?书信,燃火烧毁。奚元钧望着那跃动的火苗,胸中那股起伏不定的劲散去,又有了新的不满。
他?想起来,她信中说,要感谢奚元钧的方式是给?他?送钱,还特意解释自?己不能“以身?相?许”,越想越是让人气闷。晋国公府难道缺她那一车银两不成?
如?此一来,颜姝这封书信再度大?获成功,收效显著。
她刻意说要送钱这种?奚元钧最不缺的东西给?他?,也刻意让他?烧毁书信,让他?百般不是滋味。书信送出后,颜姝一有空闲,就?会设想奚元钧的心情如?何,想到他?遇到她以后,常常会有的无奈表情。
回想他?每每被她为难又无可奈何,颜姝就?忍不住面带微笑。
她想到,奚元钧在昱王府是为了筹备殿试。那么他?最晚离开的时间,应当是殿试之前起码三日。剩余能见到他?的时间并不多,也不知道两人还有没有机会能再来一次偶遇。
头面的样子?定下来之后,颜姝只需要监工即可。制首饰的工匠是昱王妃的人,因为整套头面上?要用的珠宝都是她的私藏。颜姝只需指导匠人按照她的思路把首饰制成,所以她不像之前那样忙碌。
每日,只有工匠打?造首饰时她需要在场守着,其余时间都是自?由的。
每日下午匠人收工之后,颜姝会顺道在园子?逛一圈再回到小院,她日日如?此,已成习惯,因此并不显眼,也没人特地盯着她。
奚元钧这段时间应当比较忙碌,一连五天?,颜姝没有见到任何关于他?的痕迹。她也曾去两人遇到过的花园和湖边看?过?,同样没有见到人。
渐渐的,她都快放弃了,甚至不知道奚元钧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昱王府。
但因为养成了习惯,她还是喜欢每日天?际未暗之前,在王府的园子走一走。牡丹花会的一些盆景还未全撤走,日日看?着,观察入微的颜姝还能知道花朵一日不同于一日的变化。
距离上?一次见到奚元钧已经过?去了七天?,颜姝已经不再抱有能见到他?的希望。她漫无目的地闲逛,来到鹤琴台。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