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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八字,老道见过,从前在登州安国侯府,没想到当年那一句谶言——老侯爷还真有魄力,能以整个登州之力,扶你至此!”此言一出,黎豫便印证了他与穆谦的猜想,面前的李太溦便是当年在安国侯府让他脱颖而出之人。前尘旧事,他和穆谦得空时已经推测了七七八八,如今天下大局已定,他无心再计较,心中只余下穆谦这一桩事,急道:
“道长,如何?可能推得几分殿下的信息?”
李太溦本来不愿问世事,碍于小徒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赖行为这才愿意见一见黎豫,他本来憋了一肚子火,才不管现在黎豫是什么身份,自打他进屋就没什么好脸色。
可现下一看,当年自己在安国侯府的论断已然成真,顿时心中漾起满满成就感,再看向黎豫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欣赏,仿佛在看一件自己精心打造的工艺品,态度不自觉地就比方才好了不少。
“你且让老道细细瞧瞧。”
李太溦将两人的命盘和大运摆在一处细细推演,方才脸上好不容易露出的笑意渐渐僵在嘴角,不一会儿,脸上的神色纠结起来。
“你们两个人都是登龙之格,只不过走得大运有所差异,若要合盘,倒是相辅相成的命格。不过有一点不大好,若要登顶人极,都在而立之年前,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,这不好,这不好!”
李和岳有些不解,盯着两人的八字瞧了半晌,明明是相合的好八字,又对着排好的大运挠了挠头,不解道:
“既是相辅相成,又怎会两虎相争呢,师父,我不明白!”
李和岳所言,亦是黎豫之惑,亦不禁用求教的眼神看向李太溦。
李太溦先狠狠地瞪了李和岳一眼,眼神里都是对他学艺不精的责备,而后才对着黎豫慢条斯理解释道:
“你二人日主互为官财,他为你正官,你为他正财,两人命盘相合,五行平衡,能量流通,自然可谓相辅相成。且你二人同庚,还同岁起运,大运年岁相合,虽第二个大运之前,冲突碰撞不断,但自第三个大运始,呈现一派水乳交融之景,此为相辅相成。这本是好意头,但差就差在,你二人皆是登龙格,普天之下无双帝并尊之先例,是故定要有一方失了帝位。”
“这不重要!”于黎豫而言,他和穆谦不分轩轾,更何况他还答应穆诚,不与他穆氏争天下之主的位子,忙又问,“敢问道长,两个八字,可能断他身在何处?”
此言一出,李太溦再也维持不住对黎豫的好脾气,痛心疾首道:
“从前听和岳说,你是个聪明的,怎么现下也榆木脑袋起来了。他要没死,这至尊之位就不是你了!”
卓济根本听不得黎豫被挤兑,忍不住撇了撇嘴,“道长,这些事我家主君都不在乎,您一个方外之人,那么大反应作甚。”
李太溦气得胡子一翘,“要是老道有足够的出世之心,也不至于漏尽天机,刚过不惑之年便须发尽白了!”
“啊?您才不惑之年?”卓济盯着眼前看起来与智慧道长同庚的老者,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“哼!”李太溦冷哼一声。
黎豫管不了这许多,满心都是穆谦,急道:“道长,请您直言,您可知他下落?”
“不知。”李太溦冷着脸,“光靠这些是找不到人的,不过老道劝你一句,最好早些死了这条心,身处混沌、虚无,若说未死,左不过昏迷不醒,你又何处寻去?”
黎豫咬着唇下的嫩肉,抱着胸,蹙着眉头沉默了半晌,突然话锋一转,“道长可通皇极经世之术?”
李太溦立马一脸警惕地看向黎豫,“你想作甚?国运这种东西,可不是随随便便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