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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他眼尾红红的,就这么无辜地、哀求地看向郭晔,“哥,我真不能没有他。”郭晔草莽出身,孑然一身,深感黎豫知遇之恩和扶助之情,一直拿黎豫当亲弟弟宠着,黎豫但凡求他点什么,他都不会拒绝。再加上平日里黎豫又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,乍一摆出这副受伤又无助姿态,杀伤力着实太大,让郭晔这个当大哥的立马就心疼了。
虽然郭晔深知这么多月杳无音信,穆谦已然凶多吉少,可现下这话,他当着黎豫的面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,只得期期艾艾道:
“哎呀,你别这样,我又没说不让你去。不是,我是说,你不能去,你真不能去。”眼见着黎豫的眼尾越来越红,郭晔是真见不得他这幅模样,瞬间缴械:
“行行行,都依你,都依你,真是欠了你个讨债鬼的!你先歇一日,明日我就派人领你去他坠崖的那一带亲自去找。咱先丑话说前头,自己冲上去找没问题,人得带着齐全了。”
黎豫红着眼眶,盯着郭晔,嗫嚅道:“今日午后就去。”
“成成成!”郭晔是再也见不得黎豫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,摆摆手示意人赶紧走,还忍不住抱怨道:
“我要是会作画,真该把你这副模样画下来,让众兄弟们都瞧瞧!”
郭晔待黎豫耐性十足,但对旁人却没那么多好脸色了。黎豫前脚刚去内室洗脸,郭晔后脚就逮住来找人的卓济一顿发作。
“他不懂事,你们也不劝着!就知道纵着他胡闹!”
卓济不知道方才两人说了些什么,莫名其妙被郭晔抢白一通,甚是委屈,再一听他言语间还把黎豫捎带上了,不满道:
“主君那样的还叫不懂事呢?普天之下,也就您敢这么说他。就连从前殿下在,也不敢的,就别说我们了!”
郭晔本就气不顺,还被卓济挤兑,气得照着人脑门就是一个爆栗,“你这么狗腿子,以后是当不了直臣的!白瞎阿豫的一番栽培!”
卓济撇了撇嘴,揉着脑门,一脸不屑道:
“哪有!主君可说过,过刚易折,要我不要像他早年那样一根筋,才能少吃亏!”
郭晔冷哼一声,“不只早年一根筋,现在也没好到哪儿去,这倒霉孩子不知道从哪个神棍那里听了几句疯言疯语,还就当了真了。现在南境多乱,他什么身份,不要命一样往战场上冲,本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。”
卓济咂摸着郭晔意思,大概也能猜到是为着容成业离开时给黎豫说得那两句话,挠了挠后脑勺,有些缺心眼道:
“容三公子也能不算神棍吧,当年得亏他算到殿下有难,及时提醒,殿下才逃过一劫。”
“本帅跟你说不明白!”郭晔算是看清楚状况了,这小子里外里都是向着他主子的,说一句他总能想出三句来辩白,自己一个舞刀弄枪的,再说下去肯定要吃亏,讪讪的闭了嘴。他今日刚从前线赶回来,一进门听说黎豫到了就来见他,这会子正琢磨着怎么把话题岔开,才想起来卓济昨日就到了,随口问道:
“听说你小子比他还早来了一天,你素来不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吗?”
卓济嘿嘿一乐,四下打量却不见黎豫踪影,才道:
“之前主君说,想要见见襄州当地的大儒、耆老、乡绅,让我提前一天来安排,说是跟大帅照面后,立马去见。现下人到了,特来请他过去么,主君人呢?”
算算日子,黎豫上午才到已是马不停蹄,跟自己见个面就去见乡绅,午后立马上前线,这小子对自己真是够了狠的,什么都不耽误。郭晔想到他这紧凑的行程就忍不住牙疼,撇着嘴满脸嫌弃地朝里间一指。
“盥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