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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“穆谦,君子一诺,不能反悔的!”
穆谦认真地点了点头,“嗯,谁反悔谁是熊崽子!”
虽然偶尔会因着寿数生出些许遗憾,但黎至清到底不是伤春悲秋之人,在他看来,与其在伤感上浪费时间,倒不如花心思多为百姓谋福祉或者与穆谦共享时光,是以惆怅只维持了一两个时辰,黎至清又变成了往日里那个清醒又理智的人。
晚膳时,穆谦因想着白日之事,胃口不佳,还是黎至清开了几个玩笑,才逗着他又多吃了小半碗米。
酉正,天已经黑了,黎至清正与穆谦下棋,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公子,你在么?我能在你这待会儿吗?”
“阿梨,别闹了,咱们回屋去,别扰了殿下和先生休息。”
“谁让你跟来的,起开,我找我家公子,与你何干。”
听着门外新婚小夫妻拌嘴,黎至清与穆谦对视一眼,然后略显无奈地摇摇头,对着门口扬声道:
“房门未锁,进来吧。”
砰的一声,门被人带着气推开了。
“公子,我想与你说会子话!”黎梨面上气鼓鼓的。
穆谦瞅了一眼还在生气的黎梨,又瞧了一眼跟在后面傻乎乎又满脸委屈的寒英,噗嗤一笑。
“走,咱们把房间留给他俩。”穆谦对寒英说完,起身就要向外走。
黎至清一把抓住穆谦的胳膊,“别走,我同阿梨出去吧。方才有些积食,恰好出去走走。”
穆谦不疑有他,取了大氅为他穿戴好,这才把人放了出去。
等来到清虚观后院,黎至清瞧着黎梨还是气鼓鼓的,劝道:
“寒英是个老实孩子,平日里莫要欺负人家,方才这种借题发挥的事,以后莫要再做了,吵架容易伤感情。”
黎梨闷闷道:“方才不是借题发挥,我是真同他生气了。”
黎至清本以为方才那一出是小丫头的带自己出来的计策,没想到竟是真吵架了,不免担忧起来。
“为何生气?寒英不是事事都顺着你么?”
“他不要我跟他回西境了,让我留在京畿家中养胎,我自然是不肯的,话赶话便吵了起来。”
黎至清略做思索,西境虽然艰苦些,但好歹有人护着,又有寒英在身边,比起在京畿宅院与妯娌杂居要轻松多了,但回去路途遥远,黎梨如今有孕在身,不宜长途奔波,黎至清一时之间也踌躇起来。
“公子,他担忧我,我自然知晓,可他怎么不理解理解我的心情,让他独自一人待在西境,我也会为他担惊受怕呀!”
此话让黎至清拿定了主意,“莫急,回头我去劝劝他。”
黎梨见黎至清应下来,知道这事有希望了,垮了的小脸终于露出了笑容,带着人向着一个围着黑布的囚笼走去。黎梨冲着守护囚笼的士兵打了个手势,那士兵立马将黑布一掀。
黎至清定睛一看,囚笼中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,此人正是阿克善。
黎梨知道自家公子心中疑惑,不待他发问,自顾道:
“一路上是大帅的亲兵负责押送的,谁都不能靠近,寒英也不例外。大帅嘱咐了,有什么事等他见了公子再议,到时候由公子决定怎么处置他。还有,大帅让我把这个交给公子。”
黎梨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个一寸见方的小木匣递给了黎至清。
黎至清打开一瞧,里面乃是一颗带着青纹的白釉珠子,黎至清就着回廊上的光仔细瞧了瞧,这花纹既不是釉上彩又不像釉下彩,倒像是天然形成的瑕疵,却别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