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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,都是本王自己的人。”黎至清笑着摇了摇头,“三军安危系于殿下一身,王府亲卫当为殿下所用。”
穆谦再劝,黎至清仍旧不为所动,不过半晌,到了再次开拔的时辰,穆谦只得忧心忡忡地出了马车。
自打穆谦上车提到清虚观,穆谚便一直狐疑地打量着穆谦,等人满面忧色的离去,穆谚依旧不明所以。穆谚紧接着瞧了一眼黎至清,后者面上并未表露多少喜色,反倒是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。一瞬间福至心灵,穆谚抿出了点不寻常的味道。
穆谚抬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谢淳:“去跟晋王殿下说,本监军明日欲上清虚观为禁军祈福,请他于清虚观下安营扎寨,然后陪本监军同往。”
谢淳这个在世家权谋里浸淫长大的公子哥惯会察言观色,心领神会,一掀车帘跳下马车,扯开嗓子冲着队伍最前方的穆谦喊道:
“晋王殿下,监军有令,明日上清虚观为这次捐躯的将士超度,为凯旋的禁军兄弟祈福,邀晋王殿下同去!”
谢淳自幼习武,中气十足,这一嗓子威力十足,连坐在马车中的黎至清都被震得耳朵疼,然后穆谦应了句什么,黎至清并未听清楚。
如今,马车上只剩下黎至清、穆谚和黎梨三人,黎至清不明所以地看向了穆谚,后者一脸坦然。
“我自小与穆谦不对付,自然不会白送人情。这份人情,不是你还,就是他还,至于是谁,我不在乎。”
鬼使神差的,黎至清点了点头。穆谚见状一笑,也起身下了马车。
“公子,明明方才是晋王想上山没有由头,凭什么这份人情让你来还。”黎梨明显不乐意了,“你怎么还答应他?”
黎至清闻言眉头一紧,“方才没过脑子。”
翌日辰时三刻,大军于如阜城外扎营,穆谦携了一小队人以护送监军烧香的名义上了山。穆谚将表面功夫做到了极致,一入清虚观便携了谢淳及随行众人拜会观中住持,表明来意,要为在战火中牺牲的将士做一场法会。
有了穆谚在前面顶着,穆谦得闲,便带了玉絮和寒英陪着黎至清去见智慧道长。来到智慧道长的静室外,正值智慧道长入定,黎至清不敢贸然打扰,在静室外恭候。穆谦陪着站了一会儿,实在累得紧,他素来不拘小节,直接在旁边台阶上坐下,还大大咧咧地招呼黎至清同坐。
黎至清有些无奈,但也不好阻止,只得由着他坐着,自己恭敬地站在院子里。直到穆谦等得开始打呵欠,才有小道士出来请他们入内。
穆谦估摸着等了有半个时辰了,不免觉得老道士拿乔。等陪着黎至清一同入内,见到了智慧道长,方才的不满一扫而空。
智慧道长正于一个蒲团之上盘腿而坐,虽然须发尽白但精神矍铄,见到黎至清,瘦削的面容上立马露出和蔼慈祥的笑意,让人如沐春风。
黎至清见到智慧道长,一时激动,走上前去撩袍跪地,立刻行了一个大礼,“道长别来无恙!至清前来拜谢道长救命之恩。”
智慧道长很喜欢黎至清这个后生,把人搀起来,关切问道:“一别一载有余,至清小友的身子可一直妥帖的调养着?”
黎至清忙道:“谢道长挂怀,已经无碍了。”
穆谦听了这话直皱眉头,“至清,这可是在道观里,你怎么敢信口开河呢?”
本来一场忘年交重逢的温馨画面被穆谦生生打破,黎至清这才顾上为二人相互引荐。穆谦不重礼法,智慧道长已是方外之人,两人便抛开了世俗身份,互相抱拳致意,算作见了礼。
智慧道长心怀慈悲,寒暄过后仍记得穆谦方才的话,不禁问道:“晋王殿下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