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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服的扣子一颗颗掉下,噼里啪啦砸在地上,军装被撕裂,露出虫化的强壮身躯,左臂全是虬结的肌肉和青筋。这是血吗?
血怎么可能这么甘甜,比蜜还浓,还稠,还香?
艾利斯的虫性全被激发,更加亢奋。
啊啊啊,要疯了,好爽。
好香,好香好香。
鞘翅轻易将兰浅的身体举高,湿漉漉的舌头顺势往下,将更多血液吃入。
吃越多血,快感越强烈,带来更深的满足,和掠夺一切的渴望。
喝血不够,还要吃肉!
太香了,香到疯狂,香到窒息。
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么完美的食物,今天他就要饱餐一顿,将香味四溢的血液全部吸空。
艾利斯的赤红眼珠似质地上乘的南红玛瑙,燃着一团暴烈的火。
他背部的肌肉高高隆起,呼吸被压得很低,是虫族兴奋至极的狩猎姿态。
杀意和迸裂的食欲,恐怖的人虫结合体,噩梦般的眼珠,让火烧火燎、快被自己烫死的兰浅,感到一种直戳天灵盖的危机。
胃在绞痛,他饿得毫无力气,身体明显在发烧,呼出的气体都能烫鼻。
他的意识早已变成一团乱麻,95%的感染度让他失去对时间和空间的一切判断。
只有那让灵魂尖叫的恐惧,是他意识的锚。
是楼亭吗?
只有楼亭,让他感受过在夹缝中被溶解的究极恐惧。
楼亭又想吃他,是生气了吗?
必须把他哄好,触肢呢,哪去了,让他捏一捏、揉一揉。
视线太模糊,看东西已没了形状,而是杂乱的、流动的色素和线条。
他的手徒劳地抓了抓,没有抓到触肢,落了空。
兰浅心急火燎,被庞然大物盯上的求生欲,让他从庞杂的线索中,抽取到了最关键的一个。
楼亭喜欢玩他的舌头,更喜欢人类舌头笨拙地搅弄。
要么做,要么死。
绝境中,兰浅竭尽所能,爆发最后一次力量,凭第六感抓住了一条湿软的舌头。
他低下头,快准狠地将舌头含住,用力地舔吸。
艾利斯的动作戛然而止。
舌头第一次被这样含住,舌面和舌背的口液,被一滴不剩地吃掉。
面前的残次品忘我地吃着他的舌头,喘得不成样子。
他脸颊潮红,迷离的眼睛像含着春水,舔吸片刻,颤颤巍巍的睫毛轻抬,从下而上地仰视。
混杂的唾液将他的下巴濡湿,亮晶晶一片。
艾利斯的尾巴分叉,疯狂地摩擦,躁动难耐。
血香的刺激和过分的撩拨,让他身体炙热。
兰浅力气太弱,费劲地吃了一会儿舌头,整个人往下掉。
艾利斯的触肢下意识化成手,托了一把他的大腿。
抓住了一手湿滑。
香味窜得艾利斯理智崩塌,连右边的人脸,都浮现出可怖的虫纹。
他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,将被迫翻搅的舌头收回,掐住兰浅的脖子,“怎么这么骚?”
与此同时,副本的数据流,产生了不大不小的混乱。
监测者监测到了这次混乱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如果游戏发生这种数据混乱,早就全线崩溃。可混乱只发生在这一个副本中,还让副本继续运行下去,绝对不可能。除非,除非……”
他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