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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屹骁没听她的,椅子让给她,等她坐下,他站在了她身后。夜浓把手打湿,又淋了些水上去,“你?看好了,这样往上提,再往下推,看见了吗,主要用左手的掌根,右手起辅助——”
余下的话因为后背贴上来的重量和温度而止住。
夜浓身子一僵,怔愣间,两只胳膊越过她肩膀两侧,贴着她手臂外侧伸了过来。
两只手背被?他掌心包裹住的时候,夜浓肩膀微微一缩。
她双手失去了力气,任他的手带动着自?己?,带动着她掌心里的胚柱徐徐往下压。
“这样吗?”
略有低沉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,夜浓只觉得嗓子里有丝缕的错顿感,她吞咽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沈屹骁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,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果香。
“用的什?么香水?”
“什?、什?么?”脱口?而出后,她才反应过来:“没、没用香水。”
“那怎么这么香?”
略有低沉的嗓音,不疾不徐的语速,本该像四月春雨的朦胧,入耳却有一种夏雨的粘稠。
夜浓只觉心弦绷紧,心口?也开始发烫,想遏制,却是?徒劳。
视线落到被?他包裹的双手,这才发现,不过短短的失神,刚刚还未成型的胚柱就被?捧出了刚刚好的高度。
“可、可以了。”说完,她试图撑开被?他包裹着的手,然而刚有所动作,就听他说:“别动。”
沈屹骁掌心包着她的手背,带着她的手找到了重心,再用自?己?的大拇指压着她的大拇指,塞了进去。
阔出杯口?,沈屹骁又带着她的手,扣出杯壁。
夜浓这才后知后觉到他其实是?会的,准确来说,不仅仅是?会。
因为此?时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,而杯口?,已经在刚刚很短的时间里,被?他用食指拉平到一个无可挑剔的平整程度。
夜浓扭头看他:“你?不是?说你?不会的吗?”
因为太过意外,她完全?没注意到自?己?的脸离肩膀处,他的脸,不过咫尺。
沈屹骁轻笑一声,带出的气息刚好斥在了她的唇上。
他眸光在她和眼睛和唇瓣流转了两个来回后,继而轻笑一声:“我什?么时候说我不会了?”
他何止是?会。
雾色最热销的「恒星」,香水瓶模型就是?他用陶土做出来的。
夜浓一脸怔忪:“那你?刚刚还让我教你??”
“是?你?自?己?主动跟我说的步骤好不好?”
夜浓愣了一下,等她反应过来想用手肘搡他时,却被?沈屹骁预料到似的,反应极快地收拢住胳膊,将她似圈似抱在怀里。
“只是?看你?说在兴头上,没忍心打断你?。”
夜浓“嘁”了声:“没想到沈总还有时间学这个。”
他当然不会刻意花时间学这个。
只是?有次经过一家陶艺店,想起她送给他的那只陶土杯,这才心血来潮跟老板学了几次,后来买了一套材料回去,偶尔周末的时候拿出来捏一捏。
别的没捏成,倒是?捏了一个香水瓶出来。
沈屹骁从她身后起身,坐到旁边的凳子上,“既然来了,那就多做一个吧。”
夜浓看向自?己?面前的转盘:“你?又不缺杯子,做这么多干嘛?”
沈屹骁拿起一块泥,不紧不慢地揉捏起来:“我以前也不缺,你?不也送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