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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认真,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危机感。不过她很快又反应过来,瞧君侯那样,只怕是不日?又要出征。
到时候,女君只有指望她们?这些贴身女使了。
这么想着,丹榴求学的心更加强烈了。
送走?絮絮叨叨的方大夫和还想多问些妇婴知识的丹榴
,杏香服侍翁绿萼沐浴过后就识趣地退了下去。
今天是个好日?子,女君和君侯定?然有很多话要说。
……
翁绿萼觉得萧持对她的态度,小心温柔到过了头的地步。
她不过是从梳妆台前站起来,他都紧张不已,非要让她停在原地别动,他过去扶住她仍旧纤细的腰,掌心虚虚拢住那截细腰,他的心仿佛也落到了实处,长长地吁出一口气。
翁绿萼看得好笑,提醒他:“你这样紧张,等到你出征,不在家中,该怎么办?”
她的意思是让他放宽心。
没了熏得她作呕的怪味儿,她又喝了一碗方大夫煎的安胎药,现在什么奇怪的感觉都没有,浑身轻盈,肚子里?那颗小豆芽的存在感弱到不行。
萧持却理解错了。
他看着她皎洁美?丽的脸,低低道:“绿萼,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
大战在即,他身为主帅,必须得亲自上场作战。
萧持不会辜负每一位追随他、拥护他的将士,但与此同时,他不得不暂别他的妻儿,丢下自己原本应尽的责任。
他的语气太过沉重,以至于翁绿萼能够清晰地感觉他身上传来的深深的失落与歉疚。
“对不住我什么?”翁绿萼掰开他的手?,把自己的手?塞了进去,一根一根,紧握契合。
“你是去完成你的使命、万千将士军民共同的期望。”
“这个孩子……”提起她,翁绿萼眉眼间流淌着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爱意,“来得是在我们?意料之外。但我知道,你和我一样,都会很爱很爱她的,对不对?”
她笑着抬起眼,翘起的眼睫深处洇着因为欢悦而湿润的水光。
萧持沉默地点头,亲了亲她薄薄的眼皮,又摇头。
“最爱你。很爱她。”
在这样一句直白的情话浸润下,翁绿萼眨了眨眼,忍下那股即将涌上的热意。
为什么幸福得太过,也会让人想流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