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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间,我夫君相信我,正如我相信他一般。我并非水性杨花之人,他更非薄情寡义之辈。”翁绿萼看着那张扭曲的疤脸,压下想再踹他一脚的冲动,冷声道,“你?这种可怜虫是不会懂的。”可怜虫。已经是翁绿萼搜肠刮肚,能想出的最恶毒,又恰好能描述萧程的词了。
萧持的手仍被她牵着。
翁绿萼觉得有些奇怪,怎么突然变烫了?不过在这深夜的山林里,他身上热热的,握着还挺舒服,翁绿萼也就没有放开。
果不其然,听到‘可怜虫’三个字的萧程,又开始疯狂扭动起来:“你?胡说!我怎么可怜?我耶娘俱在,我——”只缺一个东山再起,将萧持碾在泥尘里的机会!
耶娘俱在。
翁绿萼自?幼失恃,怎么会不知?道这个词对人的伤害会有多大。
她没再克制,放开牵着萧持的手,恶狠狠地上前?又踹了一脚,愤怒地回头看向萧持:“夫君,快将他的嘴堵上!”
两?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。
这一刻仿佛万籁俱寂,只剩下他们两?个人有如春雷一般,咚咚的心跳声。
他的眼睛……好亮。
像那日他装醉的时候。
见那两?人不知?怎得,对视起来,都不说话,郁记舟抬了抬眼皮,慢吞吞地上前?,往萧程嘴里倒了些什?么。
很快,刚刚还不断咒骂的人顿时安静下来,嘴巴无声翕动,却没有声音了。
翁绿萼醒过神来,对着郁记舟道了句‘多谢’。
郁记舟收好他的宝贝小?瓶子,摇了摇头转身要走。
“恩公!”这是他第三次帮自?己?了,翁绿萼有些愧疚,“下一回见面……”她一定要把谢礼给他!
郁记舟却轻声道:“可能不会再见了。”
萧持一听,颇为?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他自?然知?道他的妻和这装扮得古里古怪的小?白脸不可能有什?么关系,但见她和别的男人说话,他心头就是不痛快。
这毛病他改不了。也不想改。
翁绿萼懵然中?,郁记舟又望了她一眼,转身踏入了山林之中?,那阵悦耳的银铃声渐渐远去。
“人都走远了。还看!”
萧持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忍无可忍,将人揽到怀里,低声抱怨。
幽幽香气扑了个满怀,他实在压不住心底的得意与欢喜,一只手不安分?地揉捏她微凉的耳垂。
山路难行,她今晨出门时佩戴的那支明珠耳坠已经不知?所踪。
耳垂有些痒,翁绿萼嗔他一眼:“做什?么?”
她已经尽力想表现得不好惹一些了,但语气软绵绵的,萧持听了,反而更加激动。
“就那么相信我?嗯?”
被人这样毫不犹豫、彻头彻尾地信任着,这无疑是一种极为?珍贵的体验。遑论,这个人是他的妻,是他倾心爱慕之人。
萧持说出这句话时,已经不是暗爽了,他浑身舒畅,快意得不行。
翁绿萼觑他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在茶楼雅间里,李三娘,要与你?说的,就是与他们有关的事?”
萧持颔首。
翁绿萼继续问他:“你?不想让我知?道,是怕我听到了,会误会你??”
萧持有些为?难,这话他怎么接?
沉默,无尽的沉默。
翁绿萼推开他,仰起脸,质问他:“我相信你?,你?却不相信我会信你?。”
萧持额上渐渐涌出些冷汗